“我去看牙科,问身边人,好巧,他们都是来看牙齿的,有两三个和我也一样,都是吃糖吃多了。”何倾颜的牙齿当然没问题。
徐父知道她讽刺的意思,虽然恼火,但没发作。
“不好意思,”他反而道歉,“我太激动了,我们完全赞成各位医生的看法,愿意配合。”
敲定大方向后,苏晴开始谈论细节。
她给了谢惜雅、格格一人一张表格。
“这是什么?”格格好奇。
“愤怒表。”苏晴道。
“哦,我知道,满了可以放大招是吧?”
“你们现在就在放大招。”顾然说。
“啥?”格格不解。
“是我们的病吗?”谢惜雅好奇。
她的心情似乎轻快了许多,就像是脾气暴躁的父亲又离家去务工。
父亲如果脾气暴躁,又不顾家,也就算了,就怕父亲脾气暴躁,挣的钱又全给家里——谢惜雅、格格就是这种情况,虽然被父母控制,可父母是真心希望她们好。
“以后你们如果有情绪,就填写表格,这上面有刻度,按照自己的情绪填写。”苏晴说。
100满值。
10:心烦;
20:不满;
30:焦虑;
40:厌烦;
50:气恼;
60:恼火;
70:愤怒;
80:暴怒;
90:歇斯底里;
100:气得冒烟。
“气得冒烟?”格格哈哈笑起来,“惜雅,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们两个现在脑袋在冒烟呢!”
“气得冒烟是顾然想到的,本来是心死。”苏晴道。
“‘心死’、‘气得冒烟’.顾医生的语文真好。”谢惜雅说。
“噗!”何倾颜没忍住,直接笑出来。
苏晴、陈珂,甚至庄静都笑起来。
“笑啥?”格格好奇又费解。
“我当年,”顾然语气缓慢,气势十足,“是语文课代表。”
“因为语文成绩不行,所以成了语文课代表。”苏晴解释。
谢惜雅愣了一下。
“啊哈哈哈哈哈!”格格爆笑,“你个学渣,我语文拿过满分!哇哈哈哈!”
‘哈’之前的‘啊’和‘哇’听得很清楚——她在表达开心的同时,还表达了对顾然的讥讽。
“我觉得,”顾然的语气依旧缓慢,一点气势没有,“人与人相遇,是为了相互照亮,而不是往彼此身上扔火瓶。”
“我玩和平精英就喜欢丢火瓶!”格格笑得更厉害。
徐父、徐母忍不住对视。
谢父、谢母都被这孩子的笑声逗笑。
等格格把一肺之力的氧气笑没了,苏晴才笑道:“惜雅、恬恬,你们要记住,哪怕只有1点,也代表你们有情绪了。
“你们一定不要忽视自己的情绪,到了50或60点,不管对方是谁,你们都要勇敢说‘不’。
“当然,这对现在的你们很难,但我们会帮你们,你们也别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我们慢慢来。”
会议到此结束。
豪车驶下春山,谢父沉默许久,对谢母说:“心死,真令人寒毛直竖啊。”
谢母闭着眼睛没说话。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年轻时非常出色和优秀,可不是什么事都出色优秀。
或许,她在教育孩子上也没自己想象得那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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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记》:九月二日,周一,夜,静海
今天为什么不是周五啊,好想去露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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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日记》:
不优秀,就不给糖,可以,但不能过犹不及,不能什么事都这么做。
必要的时候,我觉得父母应该表现出对子女的无条件支持与关爱。
孩子心智相对不成熟,多听父母的意见没问题,可父母必须给孩子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利。
这两点我要记住。
(庄静批语:记住是为了以后教育自己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