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坊,
宁远侯府,
白氏坐在椅子上,面容严肃的看着堂下说话的四房五房两对夫妇。
“大嫂,您与大哥商量,还是要准备休弃这徐家女子才好!”
顾家四房的顾俊开神色焦急的说道。
听到四哥的话,五房的顾伦开接话道:
“他们家小儿子,惹下这等祸事,我家炀哥儿和韩国公家的五郎交好,已经细细的打听过了,就是因为一个贱籍乐伎,祝家那伙子人才和白高国闹得矛盾!”
“大哥被召进宫里,定是要商议如何面对白高国的报复,大嫂,咱们还是多想想啊!”
正在门口的顾廷煜掀帘走了进去,看着在座的四叔五叔道:
“不如,你们四房五房搬出去,如此自然就连累不到你们!”
“我,你,大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们搬出去,谁给我们”
“我怎么说话?你作为长辈又怎么说话的?莫要让侄儿把一桩桩一件件的摆上台面来说才好。”
“你,等我大哥回府,看他怎么教训你.”
白氏看着手上的戒指轻声道:“平梅入了顾家门,就是顾家妇。别的也勿要多说了。”
“可,那万一徐家被治罪,咱们家要被拖累死呀!”
四房的大娘子说道。
白氏道:“拖累?大房被拖累的还少吗?”
四房神色讪讪,
五房的大娘子尴尬的笑了笑。
万胜门内大街
小雅巷
倪祈秋刚和女使仆役把过年的东西送到倪家,
倪家大宅门口,倪家大郎倪腾岳看着自家大姐道:“姐,你刚才的释义,弟弟已经记住了。还有伱放心吧,我自会看好他们两个的。”
“嗯,腾岳,你姐夫如今仕途不错,你也要用功读书,莫要让倪家门楣继续落寞下去。”
“谨遵姐姐教诲。”
与载章差不多年纪的倪腾岳躬身回道。
正在此时,
有孙家的侍女匆忙的在马车上跳下来道:
“倪大娘子,祝哥儿,他出事了,连带侯府也有些不好。”
“什么?”
倪腾岳赶忙扶住自家姐姐,回头看向另外两小只道:“锁门,陪姐姐去看看。”
徐载靖被拉到皇宫后一个半时辰。
靖海侯
呼延家
呼延炯不时的看自家母亲一眼,
“炯哥儿,怎么了?”
“母亲,你没事吧?没有被大伯母她气到吧?”
潘大娘子看了一眼贴身的嬷嬷道:“有长进了!”
贴身嬷嬷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娘子说的是。”
呼延炯面露疑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母亲,你这说的什么意思!”
“和徐家划清界限的意思呀。”
听潘大娘子的话
呼延炯猛地抬起了头,待看着自家母亲和嬷嬷眼中的戏谑和笑意,呼延炯道:“母亲,嬷嬷,你们俩刚才都那样了!现在怎么”
潘大娘子道:“炯哥儿,首先咱们和徐家只是通过吴大娘子中间牵线而已,草贴都没过。”
看着欲言又止的儿子,潘大娘子继续道:“其二,你母亲我是相中了徐家姑娘的,尤其是年后过了一个月,这姑娘没了之前的骄纵,变得懂事了许多。”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你看你大伯母娘家的几個表兄弟如何?结交的都是什么人?”
看着呼延炯,潘大娘子道:“各方打听,楼里的情况各有各的说法。但是!作为勋贵人家的子弟,居然说一个不愿意在白高国人面前弹《延州忠魂曲》的乐师是贱人?到底谁才是贱人!”
呼延炯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家母亲。
“正好,登州送来了不少好东西,炯哥儿,你挑些好的,给徐家送去,就说是因为快过年的年礼。”
“是,母亲。”
下午,
当徐明骅和长子还在天武军营中的时候,便被孙氏派人来说了祝庆虎的事,
当父子二人来到潘楼的时候,徐载靖已经打完了人,被大周禁卫护着的马车送到了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