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听到这话后愣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向外涌出，身体不自觉的就要拥抱上去。

可是下一刻，脑袋里发出一阵嗡鸣声，头像是被封在一个巨大的钟里，被猛烈的撞击着。

宇文耀站起身来，走出浴桶，很快套好了衣衫，冷眼看着浴桶里的萧承羽。

萧承羽低下头去，将久别重逢的开心隐藏起来。

突然，宇文耀一只手拽起他后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样貌变回来了。”

“什么？变回来了？”萧承羽虽有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在梦境中击杀幻象后，样貌会恢复。

宇文耀将萧承羽的头使劲按下去，让他看向水中的倒影。

萧承羽的脸快要贴到水面，水中依稀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果然自己原来的模样。

萧承羽头发湿漉漉的，脸色苍白，脆弱的像是随时消失一样。但他却不似之前自怨自艾，反而更加倔强的直起身子直视着宇文耀。

萧承羽抬起流着黑血的右手放在宇文耀眼前，“我不是....不是妖孽，是夜阑族的幻术蛊改变了我的容貌。”

“哦，然后呢？向世人说妖孽是一条虫子？还是说夜阑族本身就是祸害呢？”宇文耀轻蔑的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萧承羽右手的伤口，松开了对萧承羽的桎梏。

萧承羽一下子没坐稳，整个人栽进了浴桶中，水一下子没过了他的头，接着就被宇文耀抓住后颈捞了出来。

“血契怎么解？”宇文耀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