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连连点头:“老姐姐,什么也不怕,万般放下,老哥许什么时候就明白过来了。咱们这就走吧,快一快连夜兼程两日也到了,埋我周家有什么关系,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莫把自己给心囚了”。
景文拍了拍景武,将金佛的事讲了一遍。
景武脑袋嗡嗡作响:“娘……您怎么不说?咱们赶紧接外祖和舅舅他们,都来,愿住一起住一起,不愿住一起挨着院子儿子给买,爹偏心的没边儿了,随他去吧,纵没银子也不怕,您还有儿子呢,咱们赶紧走”。
连说再劝,一个时辰后十辆马车出了京城。
花大海的十挂快马在官道上跑出了一缕风。
老夫人拉着张婆子哭哭笑笑了一路。
第三日早上马车进了井桃县,一刻钟后停在一处普通的宅院前。
佳雯下了马车,众人随后跟下,只有老夫人在车里死活不下来。
景文叹了口气,上前叩打门环。
工夫不大,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一身粗布青衫的男子,大高个身材削瘦,面容硬朗,年纪五十出头,男子打量了一下景文和佳雯,又看了眼后面的几人:“你们找谁?”
“……伯父,我饿了,想讨口水喝”,佳雯硬头皮开口道:“我们不是坏人”。
“进来吧”,男子点了点头,转身回了院子,佳雯忙拉着景文跟进院子。
院子不大也不小,一亩多地的面积,三小间正房四间厢房,院中一口水井,院子里还晾晒几件刚洗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