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捏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面,明明是坐在凳子上,却感觉自己如踩空了般,脚步悬浮在悬崖边,随时会失去重心摔下山崖粉身碎骨。
“到底怎么回事?”说话间,他缓慢抬起头,眉心深锁处是射出寒星的冷眸,眸心里藏着怒意与困惑。
仿佛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萧烨,而是卑微地等待着审.判的犯.人。
范又霆轻轻叹气,继续道:“婚后没多久,上面有一个外派援藏计划……”
范又霆以援藏为由离开了有萧景欢的那个让他如坐针毡的家,也想趁此机会忘却对秦素的情愫,回去后也许就能认命做别人的丈夫和父亲。
这一年时间里,他无视萧景欢寄来的所有倾尽情意的信件,给她回复的唯一消息是初来乍到时报了个平安。
可也就在这一年,萧景欢搞出了许多幺蛾子。
萧景欢偏执地将她所经受的这一切痛苦与爱而不得,范又霆对她的冷漠、对她的辜负,通通归咎于秦素身上。
她暗中调查秦素,她一开始想的是研究情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不甘心输给秦素。
从调查中,她发现了秦家是个大金矿,她认为秦素那装腔作势的大小姐姿态全赖于她的百年宝藏家世。
她想当然地认为正是这些才会吸引着范又霆,假如秦素没有了秦家,她还会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气千金做派吗?
没有了名门望族的光环,范又霆还会不会爱她?
萧景欢眼里只有野心与利益,她根本不懂爱,她以为自己爱的是范又霆,其实她爱的是范又霆的前途与那种和强者结合的成就感。
一个女人的野心与嫉恨心并存时,她的破坏力是不可估量的,你不知道她会滋生出哪种程度的恶毒。
她要的是,秦素家破人亡,让这个范又霆的白月光不再有女神光环,甚至还想让秦素去见阎.王。
只有这样,范又霆才能安心与她过日子,她要的一切就都有了。
当萧景欢心中种下了这颗野心勃勃的嫉恨种子时,命运的骰子便开始将秦素和范又霆以及相关的所有人玩弄于骰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