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授一词,张起灵眼底晦暗不明,冷得瘆人。
“那把武器,在哪儿?”
天授并不会因为遭受致命伤而终止,关键点在捅了张海棠心脏的那把武器上。
他需要这样东西。
“您这反应果真与东家所言一模一样。”高行己不卖关子,道:“东家说这法子于您无用,别想了。”
张起灵直勾勾瞅着高行己。
眼神中明晃晃的透露出一句话:
为什么。
“小张爷见谅,信上并未做出过多解释,高某能言语的只有这么多。”
能言语的只有这么多。
那就意味着他知道很多。
平时懒得动脑子,擅长用武力值平推的张起灵此刻思绪转得飞快。
高行己和燕追所说的话存在不同。
“信不一样。”又或者说:“你不止收到一封信。”
“是比他们多收到两封。”
张起灵:“内容。”
高行己卖弄了一句神棍的经典语录:“天机不可泄露。”
张起灵:盯——
“小张爷您也不用这般看着我,道破天机是会减寿的,高某还想多活两年。”
高行己很能守住秘密,张起灵记得这一点。
便也接受了‘天机不可泄露’的说法。
不告诉他总比骗他要来的好。
见张起灵又恢复成那副淡到没有人气的模样,高行己喟然长叹:“小张爷,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您不是抬头望天就是低头数蚂蚁。”
按东家的话来说,就是大龄自闭症儿童,高行己真诚地表达了他的想法:“需要我给您安排心理疏导吗?”
张起灵保持着望天的姿势,表情凝然不动,一头乌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覆在苍白的面颊上,他语气极淡:“不望天不看地,换成杀你?”
解锁的记忆里,有张海棠很明确的一句嘱咐:
“族长老弟,有朝一日在老高身边没见着我,杀了他。”
张海棠是个尊重他人命运的街溜子。
没道理留这么一句话,让他见到高行己就能想起。
“高某可是为了您和东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张口杀闭口打实在寒心。”
高行己笑了笑:“况且,高某修身养心许久,至今连只鸡都没杀过了。”
解之荣只是被他扎成个偏瘫,不致死。
张起灵瞟他一眼,没说话。
他没有随意剥夺任何一个人活的权利,对高行己的性命也没兴趣。
但张海棠的话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