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示一下,他们只是不问世,不是不知事,是不想管事,不是管不了事。
目光飘忽,看向张海棠身边那只活泼灵动的小小蝴蝶。
多半,是来宣告新主,顺便移交一下积累的人脉关系。
随便挑中·解·被杀的鸡·之荣恶狠狠盯着关慎儿,怒着一张脸向前迈了两步:“胡扯胡扯!全是胡扯!小小年纪不学好帮着大人扯谎,你才该被拔……呃——”
短促的气音过去,解之荣后脖上赫然插着根细长的银针。
转瞬,他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二爷灵前,这般恶行累累的牲口还是别在此叫唤的好。”
说话那人立在门口,他身材瘦长,穿着黑衬衫黑西装,骨骼锋棱,一身的清硬之气。
‘张海棠’默不作声收回袖中的短刃。
死老头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
到小小姐面前刷好感的时候就跳出来了。
余光瞥向半死不活被抬出去的人。
‘张海棠’抿唇,死老头子要是没出来,那人舌头定会被她割下来。
到时候污了二爷灵堂,脏了他老人家的轮回路,解小当家是会怪罪的。
‘张海棠’轻哼一声,随意扬手打了个招呼,下巴微抬:“老高。”
谁?
关慎儿咻地抬头望向缓缓踱步而来,浑身上下沉淀着老干部韵味的气质大叔。
她突然失去了表情管理。
这和那个宽脑门秃颧骨,留着寿星眉毛的地中海瘦麻秆老头子有半毛钱关系啊!?
老高向‘张海棠’颔首示意,眼梢微垂的深邃眸子探究地看了眼关慎儿的发型,得来后者锐利的一记眼刀。
镇定自若地收回目光,老高对解雨臣拱拱手:“高行己,前来吊唁。”
有了张海棠做铺垫,又有他刚露的那一手,这句话无异于在说:
老登们,劳资也过来撑场面了。
敢闹一下,要你们的命哦。
这下子,众人可谓是压根不敢动了。
都来两个了,再把剩下的爆炸桶和死变态招惹来,热闹的可就不是红府了……
夜幕低垂,苍穹上沉浮的游云变得愈发稀薄。
白日喧嚷的红府只有轻微的虫鸣声作响。
解雨臣扫了眼跪成以头抢地姿势睡过去的关慎儿,叹了口气,抽出被她抓的有些发麻的手,活动了下手腕,抱起蒲团上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