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敬与卫邈暗叫不好,左敬要守着谢伯远,卫邈则立马挤上前。
场面一片血腥,谢玿被羽林军压着跪在皇帝面前,他周身浴血,冷风吹散血气,有几位大臣当场就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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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抽搐了两下,就停止了动弹。羽林军上前检查刺客情况,对皇帝摇摇头道:
“陛下,人已死。”
皇帝当即雷霆震怒,指着谢玿怒骂道:
“谢玿,你混账!你竟敢藐视君王,蔑视国法!”
谢玿血目直逼皇帝,目眦欲裂,他一开口,就咳出一口血,质问道:
“为什么?是你干的,为什么?”
谢玿此刻宛如恶鬼阎罗,众人纷纷被他的样子吓到,随即开始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众说纷纭,好奇的目光朝左敬那边投去。
皇帝被谢玿的气势唬到,他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谢玿在说什么,既有愤怒也有心虚。
谢玿则是挣扎着靠近皇帝,羽林军立马按紧了他,谢玿嘴里咳出更多血,他额上青筋爆出,大声质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要杀我就杀我啊,你冲我来啊,你为什么要杀伯远?”
困兽般的嘶吼,每一字都伴随着血珠喷出。
一时之间,臣子的目光都变了变,他们猜出了个大概,看向皇帝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对谢玿生出一丝同情。
皇帝察觉到了,面色立马变了,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谢玿说:
“朕没有杀他!”
“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能为皇长孙去死,是他的殊荣!”
谢玿不信,他想挣开羽林军的控制,却被更多人摁住,看向皇帝的眼中尽是恨意。
“畜生!禽兽!”
谢玿处在崩溃的边缘,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
“放肆!”
皇帝气得跳脚,侍卫立马上前将谢玿的头压在地上,按着他的脸,不让他说话。谢玿挣扎着,脸上沾满泥沙,皮肤也被冰冷坚硬的地面磨出一道道细密的伤口。
忽而,由远及近传来稚子的呼声:
“伯远!谢伯远!谢伯远!”
“殿下!皇长孙殿下!”
众人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身常服的皇长孙朝这边跑来,身后一大群宫人在追他。
官员面面相觑,既然皇长孙在此,那么遇刺身亡的,就只能是谢玿侄儿,也就是他口中那位,谢伯远。
一个大臣顿时觉得恶心,朝地上大声啐了一口。
皇帝猛回头,却找不到方才是谁这般行径,耳边臣子们窃窃私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鄙夷,隐隐间仿佛听到诸如“禽兽”“不齿”的字眼。
皇帝的心态瞬间被击垮,朝四周发怒道:
“闭嘴!都给朕闭嘴!”
而莫文泰也注意到现场一片狼藉,视线在人群中搜索,满面焦急。
当他目光触及左敬怀中人时,他先是愣了愣,不敢相信地停下来,视线瞬间模糊了。
宫人上前来拉着他要走,口中不住道:
“殿下,走,此处危险。”
莫文泰的视线落在那怀中人的手腕上,一串美丽的血胆金莲玛瑙手串。
“伯远!”
莫文泰顿时嚎啕大哭,扑上前去,声音悲恸:
“伯远!伯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闻者无不动容,心软者更是落下泪来。
皇帝瞬间暴怒,朝左右怒吼道:
“还不快把皇长孙带走!”
左右上前,莫文泰疯了一般推开他们,哭着道:
“滚开!都滚开!不要!不要!伯远,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
中人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顿时不乐意,拨开人群,上前去扯着莫文泰便要走。莫文泰哭闹不已,皇帝怒骂道:
“闭嘴!”
莫文泰哭着哭着,视线忽而落在谢玿身上,他害怕至极,竟一把推开皇帝,跑到谢玿面前,“咚”地一下跪倒,哭着道:
“对不起,对不起,谢大人,对不起……”
谢玿停止了挣扎,任由侍卫压着,嘴里血丝不断,却丝毫没有要理会莫文泰的意思。
皇帝简直要被气死了,堂堂皇长孙竟然给一个臣子下跪,这成何体统!皇帝暴跳如雷,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气势汹汹朝莫文泰走来,刚抓住他的手臂,嘴巴还没张开,就听见一声愤怒至极的:
“荒唐!”
侍中宋益挣开人群,阔步走出来,眉头紧锁,两手一掀衣袍便跪下道:
“陛下,何故今日祭祀,皇长孙换作谢氏子,以致其遇刺身亡,望陛下给出合理的解释,莫叫忠臣寒心。”
随即他面朝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