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哼了一声,放过了付肴。
压力给到谢玿。
帝一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才……才……这狂徒谢玿竟敢到秦楼楚馆去寻欢作乐,还狎戏幼童,畜生不如!
于是帝怒目而向,却在触及谢玿的表情时火气全消。那方谢玿面露哀伤,似是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谢爱卿,你……朕准你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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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玿直起身,忧郁万般的眸子望向帝,面带忧郁,这张脸倒显得楚楚动人,叫帝心生垂怜。
唉,以前怎么没发现谢玿也是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其实帝当年便是看中谢玿一身气质,不过这几年愈发防备,只见权力不见玉容罢了。
谢玿面带哀色,恸然道:
“陛下,您该瞧瞧那孩子,谢皦,像极了公主。”
谢玿苦笑了一下,道:
“皦皦,是臣与公主之女。”
随后谢玿刻意点陛下道:
“公主尚在世,多次谈起子嗣一事,想来公主喜爱孩子,只可惜……臣一见皦皦,心生怜惜,自那等腌臢之地将其救出,收为义女,亦是全了公主子嗣之愿。”
帝神情一滞,怔怔地看着谢玿。
孩子……他的天玑想要一个孩子……
帝颓然,缓缓倚在龙椅上,不知勾起了什么回忆,目光凝滞,形容苍老。
诸臣大气不敢出,便听见帝有些虚弱的声音:
“此事就此作罢,都平身吧。诸卿,可有再议?”
众人起身,瞧见龙椅上倾颓的帝,有事也不敢再议,免得触天子的霉头。
天子之怒,普天之下,几人能受?
“退了吧。”
等了一会,帝如是道。
何公公提高嗓音:
“退朝!”
诸臣皆跪,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玿方起身,便听见高台上的帝对他道:
“明日带皦皦来见见朕吧。”
语气之间,满是怜惜。
谢玿应下,转身,悲意全无,目光骤冷。
含怡馆,付肴,乱吠的狗和它的主人。
纵知付肴定不会亲自出马,然而能捉一只虫是一只虫。
靠官撑起的楼,还要官压下去,辗转碾压,方能斩断不轨之人的根系。
马车在相府门前停下,谢玿扶壁下车,手指一勾,召来端明,一番低语。
端明猛作揖,叫小厮停好马车,自己转身离去。谢玿面容平静,从容入府。
不日谢玿一封奏书直达天听,上陈京城教坊青楼之流暗渡陈仓,于全国大肆整改,废黜官员甚众。
翌日。
谢玿坐在马车上,谢皦端坐谢玿侧边,略显局促不安。
“你莫怕,陛下不会将你怎样。有义父在,你可尽作小儿姿态,陛下会喜欢你的。”
谢皦点点头,放松下来。
谢玿看着她,不禁猜测,谢皦应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她平日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韵便可看出一二。虽不如京都贵女那般讲究,却别有世族大户清幽雅致之风。
如此千金,怎沦落到那般境地?
端明消息还未探到,谢玿并不指望谢皦会回答,随口一问道:
“皦皦,你原姓什么?”
谢皦愣了愣,不回答。谢玿便也作罢,正闭目凝神,便闻姑娘道:
“诸葛。”
谢玿吃了一惊,看着谢皦问道:
“琅琊诸葛?”
“正是。”
“可是那位先生之后?”
谢皦垂了眸,唇色有些发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