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连她堕入深渊之后，都在时刻不停的疯狂屠戮着文明，可屠戮了如此之久，为何文明的火苗，还是会在宇宙各处燃起呢？

现在她无法回想起身为‘嗔’时的许多感受，只有一些隐约的记忆残片告诉她，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才导致了文明的幸存，否则整片宇宙都应该化作深渊了才对。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久远的故事，红玉回味着这三天以来，以人类身份生活的感受。

似乎，她并不抵触，甚至有几分享受。

“如果以后能作为一个人类，融入某个文明，对我来说也是很好的结局了吧？”红玉默默的想着，同时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

饮酒这个习惯，还是她曾身为古神时，偷偷观察人类学到的，当时的她只是觉得这个行为很有意思，看起来很优雅。

可如今，这个习惯，却成了她为数不多缅怀过去的方式之一。

很快，天亮了，冰息派来最高规格的仪仗队，早早的等在陆离随便定的旅馆门前，十六架豪华马车让这条不算宽敞的街道几乎彻底堵死。

陆离强大的精神力早就感应到了这些画面，可他还是让自己放松下来，又睡了一会儿。

红玉的精神状态虽然不算稳定，但是有着契约的存在，她也不可能伤害自己，陆离反而休息的还算安心。

在破虚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陆离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尽可能以‘人类’的姿态登上顶点，而不是褪去所有人形，成为一尊毫无生气与情感的‘神灵’。

所幸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算急迫，哪怕在最迫切需要顶级战力的新星界意识看来，那也至少是百年后的事儿。

陆离对此表示没有压力，仅是一年不到的光景，他就已经踏足传说了，史诗之路他也有几分思路，毕竟他经常体会史诗级生命的强大。

至于再之后的事儿，那就得等他先踏入史诗之后再说了。

上午八点，陆离带着红玉平淡的从旅馆走出，对早已等候多时的冰息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多说话，径直登上最为豪华的一架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