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星云缓缓运转着，一尊金色的巨大天使被无数漆黑的锁链击穿，倒吊着随着星云一同旋转，漆黑的符文正在遍布她的躯体。

她六只洁白的羽翼被无数锁链穿透，神圣的金血顺着铁链流淌，而她的眼部，蒙着染血的白布，白布呈X型盖住了她的双眼，令人无法阅读她完整的五官，但仅是透露出的部分，也能感受到那种高贵、圣洁、令人窒息的美。

与……正在堕落的进行时！

“明白了吗？我只是在摸鱼，毕竟我现在也失去了反抗的机会，连真身和意识空间都落到深渊的手里了。”张洁贴在陆离耳边小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离惊疑不定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但你的运气不错，赶在纪元的末期。”张洁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纤细的小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

“我是第一个拿到神权的，把那倒霉玩意儿存到自己城市之后的第七天，也就是那玩意儿认可我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直面深渊’！”

“城市里的线索都是假的，城市的主人也仅是知道些一知半解的东西，你越是遵从这个世界的规则，你就会越快堕落！”张洁躺在那里像一条咸鱼一般的吐槽道。

“那么，你的话就是真的么？”陆离皱眉问道。

“我也没指望你信我，我只是把我遇到的事儿告诉你，反正我现在已经没救了，出去之后记得尽快干掉我的真身。”

“对了，别和我打近战，我近战无敌我跟你讲，当时……哎？我有点忘了，算了，看样子这点记忆也撑不了多久了。”

“大约再过一个月，我就会彻底屈服于深渊的污染了吧？”

“如果有一天，你也被迫直面深渊的话，就尽可能的记得自己吧，一定要仔细辨认自己哪些记忆是真的，哪些记忆是假的，一旦选错了，就完蛋了……”张洁有些失神的躺在床上说道。

似是在与陆离说，也似是自言自语。

陆离沉默了，他确实无法分辨眼前少女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但如果从逻辑上来推断，确实有几分合理性。

如果深渊的污染，是篡改一个生命的认知和记忆，那也就能解释为何很多深渊化的生命会那样疯狂了。

“说起来我还没成年的时候就接任了巡夜天使的位置，之后又一直很忙，到现在都没体验过爱情啊……”

“喂，反正你现在也出不去，要不要我们试试？”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抽什么风，突然有些好奇的对陆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