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系数是怎么回事儿？”陆离想了想，继续问道。

“这东西实际上是我们自己定义的，你掌握着连通其他世界的力量，应该也能理解宇宙的广阔漫无边际，智慧生命浩如烟云这一点吧？”波塞冬问道。

“当然，而且这个世界有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有意思。”陆离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哦？那老夫倒是很期待和你一同见证，不过说回眼下，污染系数是我们定义一颗生命星球可以容纳深渊的限度，海蓝星目前的污染系数是0.1%”

“大概意思是这里可以容纳全部生命之和0.1%的深渊，而这个生命指的不是数量，而是总生命能级，你应该知道关于生命进化的阶梯吧？”

“从浮游生命、次级生命、普通生命……一直到传说生命这样的阶梯。”波塞冬问道。

“等等，是从浮游生命开始分的吗？”陆离微微一愣，他所知的体系是从普通生命层级开始分，上限直到神话，而这和波塞冬所说的并不一样。

“这是大夏仙家的理念，我们也认同，他们认为天地微尘和未启灵的小兽属于浮游生命和次级生命。”波塞冬笑道。

“生命的层级像是一座金字塔，对于一个生命星球而言，越是根基就越重要，站在顶端的是谁反而并不重要，所以污染系数也是根据一颗生命星球的总体生命能级测算的。”

“这同样也是我们选择离开的理由……”随后波塞冬缓缓说道。

“也就是说，强大的生命对于世界而言，反而未必是好事儿？”陆离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错，生命的本质是自私的，从环境中掠夺自身成长的营养，传说级生命也不例外。”波塞冬说道。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强大生命本身，也肩负着为世界修正轨迹的责任呢？”陆离抬眼盯着眼前的老者问道。

“哈哈哈，当然有想过，而且吾等正是这样做的。”波塞冬抚着他苍白的胡子大笑道。

随后他的动作一滞，轻咳一声小声道“大夏的仙家风度真是令人钦佩……”

随后他正色道“这也是我想说的另一点，也许生命的本质是自私的，但我们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

“这里曾经由我们守护，但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未来，便是交予你们了。”波塞冬说完转身欲走。

“你先等会儿！”陆离赶紧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