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猗又给莲婶儿掰下了一根螃蟹腿,“这有什么好问的?去外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闻言,莲七看了莲婶儿一眼,又低下头,把脸埋进饭盆里。
莲婶儿掰着蟹腿蘸大酱,“这里祖祖辈辈都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过,这事儿可不能再提了,竹丫头。”
竹猗无所谓地挑眉。
不提,那是不可能的。
竹猗拿着筷子在碗里挑鱼刺,没挑到,话头倒是挑到了。
“莲婶儿,你说……这人都不能活着出去,怎么还能够活着漂进来呢?”
竹猗又咧着嘴笑,笑得邪肆狂放,满头的金钗也仿佛帝王冠冕,让人不敢直视。
“哦,不对,应该是说,男人不能活着漂进来。”
之前她可没少从这海兴村的四面八方琢磨逃跑的事儿,那些村民们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是十足地笃定她出不去。
虽然,事实上,她也确实出不去。
可是这样操蛋的封闭性,竟然还能够把外面的人放进来,男的女的都有。
没理由活下来的只有女子啊……
满村子里咣荡,那些从外头漂进来的女子似乎都很满意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很快就和村子里的小伙子结婚生子,像是土生土长的村民们一样。
她们在家里织布种菜,也不再留恋村子外头的生活,一切就像她们最理想的生活一样。
当然,要是陛下没有在山涧里、兽穴里、峡谷间发现一些尸体残肢的话,她想,她会以为这里是个不错的小村子。
莲婶儿摇了摇头,“竹丫头,你问的这些,我不知道,这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知道的。”
这话一听就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末钢铁大亨
可不论竹猗怎么问,莲婶儿就是不再开口。
她转头问莲七,莲七也是讳莫如深,还给了她一根大棒骨。
一直到吃完饭,莲婶儿才对竹猗说:“快到退潮的时间了,你乖乖睡觉,不要出门乱走了。”
说完也不管竹猗是什么反应,就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竹猗皱眉,退潮了有什么关系?怎么还不能出门了呢?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