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火球从克里斯狼的口中飞出,不偏不倚的砸向了男人,男人瞬间被爆炸包围。巨大的火焰瞬间将男人身前的草地燃烧殆尽,甚至倒在一旁的克里斯狼也燃烧了起来,但是它已经没有动静了,任由火焰燃烧也没有任何反应。
两次呼吸之后,火焰消散,最后一只站立的克里斯狼瞪大了眼睛,只见场上的草地全部被焚烧殆尽,甚至土地都被崛起一部分,然后在这之后,一块漆黑的,令人感到瘆人的盾牌屹立在火场中屹立不倒。那盾牌上浮雕的面容,在克里斯狼眼中越发凶恶,这只野兽,一匹狼,在它的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男人缓缓站起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甚至衣角都没有烧焦,他身上一圈似有似无的透明光圈开始慢慢隐去。在他身后,甚至连本应该一同被焚烧的小草都相安无事。男人缓缓吸了一口气,趁着克里斯狼还在动摇之际,一把把盾牌扔向了克里斯狼。克里斯狼直接被盾牌命中,狼们厚实的皮毛能够抵挡大多数刀剑的劈砍,甚至连毛发都无法伤到,而这次克里斯狼碰到的不是这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剑。
是被当成钝器的盾牌。
随着一声闷响,盾牌砸中了克里斯狼的胸口,这只野兽发出一声怪叫,很显然它的肺部破裂了,想再一次使用火球将成为不可能。而当克里斯狼身中一击而站不稳的时候,那盾牌突然向后一飞,回到了男人的左手上,男人左手举起盾牌,向着克里斯狼冲锋。
“扑哧。”
这次不再是钝器打在皮肉的闷响,而是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克里斯狼最后瞪大了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右手上是一把漆黑的长枪。这一枪洞穿了特里斯狼的喉颈。
看着克里斯狼咽下最后一口气,男人把长枪往后一抽,这才用右手立在地上观摩起来:这是一把能伸缩的长枪,展开时能有2米长,收起来能和盾牌一般长度,枪的握把只有最底部的一段,不能双手持握,由于重心,这把长枪更加考验持有者的握力,然而男人却能很轻松的挥舞着它;护手其上的枪身如同大炮般粗细,足足有1个拳头的宽度,枪头则是一口黑溜溜的炮口,没有人会想把脑袋伸到炮口前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最后就是炮口上链接着的刀锋,刀锋呈黑铁色,有深蓝色的纹路在其上,只要男人握着,那深蓝色的纹路就会像血管一样开始隐隐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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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获得盾牌一样,依旧时那份熟悉的感觉,但是男人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男人耸耸肩,把盾牌往背后一送挂在了背带上,他右手一抽,长枪直接收缩成盾牌一般长短,也往后背一送,就这么挂在了盾牌上。此时男人感受到背后熟悉的重量,心里也略微踏实了许多。
想到这,男人这才想起还有一老一少,他回过头环顾战场,一眼发现了那两人,此时年轻男性抱着老人,脸上满是泪水,却一脸震惊的望着那如磐石一般的男人。
“大人,谢谢大人相救。”年轻男性低下了头,男人眉头微皱,没有由来的,就是不习惯大人这个称呼,尽管他根本没有记忆,也不知道此前他是什么人。“不要叫大人了,只可惜没能救下这位老人。”男人摇摇头,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压根不觉得遗憾,他内心对此不觉得惊讶,只觉得奇异,但是这份感情并没有流露于脸上。“不,恩人,你已经尽您所能了,这一切可能都是伟大的智树神的安排吧。”说罢,年轻男人抬起头,仰望着与天并肩的世界树枝干。而听到这,男人心里又不知由来的生起了一丝厌恶,当然这都没有流露在脸上。年轻男性摇摇头,站了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男人说道:“失敬了恩人,我名叫特里,再一次向恩人道谢,恩人能否告诉我您的名讳呢?”这一下也把男人问倒了,如今他还在失忆中,不知自己身世,连名字都不记得,但是他并不觉得他会因为不记得自己名字而困扰,比起这,他更想知道他应该做什么,需要什么,要去哪里,他的内心急切着想要答案,自己从何而来,过去如何,似乎毫不关心,在所有的思绪中只有一种念头占据了他的内心——即使他没有记忆。接下来他的行动也会按此展开,他的信念不会动摇,即使是暂时的。
“我只是个旅行者,你可以叫我诺巴底(nobo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