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监狱门重重关上。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被绑起来的众人,才敢出声说话。
“刘叔叔,刘叔叔,他走了。”
“嗯。”刘和平平静点点头,低头开始整理布料。
张小龙欲哭无泪:“叔,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啊?那人好像都没细看就给他东西了。”
“没事儿,一次两次看不到,次数多了,总该能意识到。”
两脚互相配合,将布料平铺到地面上。
刘和平拿着针线,挣扎爬动到布料一头,准备缝制。
他能静下心,不代表别人也能静下心。
一个瘦高个年轻人满脸绝望:
“别人很难发现异常,就算真看见了,可能也参透不了意思。”
“叔,放弃吧,趁你现在能动,给我们个痛快。”
“胡说!”刘和平猛地抬头,盯着瘦高个目光犀利:
“生命那么宝贵,你说放弃就放弃了?孬种!”
“我......”瘦高个嗫嚅嘴唇,半天说不出什么话,只得低头绝望闭眼。
张小龙尝试着扭动身子,可道道铁链绑的死紧,完全动不了半分:
“叔,就算别人真的看到了,也明白这里头有猫腻。可是,人家不一定愿意管这闲事啊。”
“就算想管,隔着大海,又怎么管呢?”
这次,刘和平没再说话。
因为这些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想求助?
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救你。
可这话别人说行,他说,不行。
他自己活了四十多年,人间美好已经享受过了。
这些孩子们都还年轻,未来路还长着呢。
就算知道逃不出去,也不能让他们没了希望。
撑着那口气,人就还能活。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没关系,没关系......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试试才知道......”
话没说完,整个人顿时绷紧。
目光死死盯着布料一角,瞳孔紧缩。
看到刘和平突然变色,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叔,你怎么了?怎么了?”
“别吵!”刘和平抓着布料,两腿用力,使劲往墙壁上火把处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