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然。
魅魔是小白,自然不知道这话背后的意义,魅魔只觉得主人指点江山装杯的样子好帅。
狗哥则是怔在原地,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什么北境,什么帝君?
这跟夏老师有什么联系?
她不是年少便考入镇灵局的天才少女吗?
等等,刚刚许峥年说了北境的凛冬城,而夏明洁姓夏,北风军团的统帅、执掌北境的夏空参也姓夏。
难道……
狗哥屁股像是触电般坐起,看夏明洁跟见鬼了似的,直呼“我尼玛”!
随着时间推移、历代帝君的权力更迭,夏家在近些年来,已经越来越感受到来自帝京城的猜疑。
重要岗位的人员被替换、对北风军团的渗透、愈加严苛的地方律法……这些手段无一不在暗示着帝君对夏家的提防。
夏空参为图自保,让自己的女儿离开北境、在自己的安排下进入诸多南方城市单位任职,看起来像是镀金,实际上是为了做给帝君看。
“你看,我独女都出来工作了,是心系国家的,不是北境的土皇帝。”
其实这些信息许峥年也是刚刚才想通的,多少有些猜测的成分在里面,但现在看夏明洁这妮子的表情,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看出长腿妹子眼里的戒备,许峥年淡定的喝了口茶,讳莫如深的摆手,示意安心:
“别担心,我妹妹不是本地人,狗哥不懂这些。”
夏明洁柳眉紧蹙,警惕的瞥了眼许峥年后,叹息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镇灵局这些日子都是无用功,他还是会怀疑我们?”
许峥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对夏明洁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夏明洁呼吸急促:
“你到底什么意思?”
许峥年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夏明洁身上,眸中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夏家的结局,在10年前你父斩杀根源级荒兽那日起,便已经注定。”
“狡兔死,走狗烹。维系夏家和夏炎国的最大纽带在10年前被你父亲亲手斩断,如今北境无战事,夏家便是帝君最大的威胁。”
夏明洁闻言瞳孔骤然缩小,鬓角淌下黄豆大的汗珠。
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级不过20的少年,竟然说出了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话。
直至现在她都记得,那个即将离家的凌晨,窗外夜风呼啸,那个战神般的男人蹲坐在灯下,仿佛一个失意的老翁:
“狡兔死,走狗烹,是我当年的决定造成了今天的一切。”
收敛思绪,夏明洁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冲到许峥年跟前,急切的问道: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怎么办?!”
被夏明洁创死的许某人有些懵圈,说话就说话,你丫的没事就动手是什么操作。
“废话,再扶持一只根源级荒兽出来,北境战事重启,帝君那老家伙还能把你们都撤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