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小晚回去,他知道就算说了,小晚也不会走,她和李乾朗的关系非常的不一般。
“喂,苏姐,你在哪?我刚才看电视上,说恩公是什么假冒纪检委的人,你知道吗?”
“我看到了。”
“那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恩公怎么可能是骗子,而且还被人弄成那个样子,太过分了!”
“小萱你先冷静点,我们一会儿去磐尣六院碰面,到了在跟你说。”
沈凌苏挂了电话,看着被武警和化验专家围住的村委会和被带上车的王震,心中不由得痛快一场,看着阴霾的天空,心中对着已故的父亲感慨。
等回过神来,押运王震的警车已经走远了,凯复九找到了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她,把她父亲超市的资产证明和归属人的证件,还有秦琛旧房的房产证一起交到了她手里。
“这是他托我给你的,他说秦琛对你爱慕已久,虽说前途不定,但若是你厌倦繁杂的城市生活,那秦琛绝对值得托付。记住,千万不要被过去的伤痛埋没,那么前方的路会变得艰难。我们会带他去六院治疗,想来可以来。”
说完就上了车,准备把李乾朗送到六院治疗,留下沈凌苏在原地思索,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本来是自己的事情,却被李乾朗一个人给处理了,还连累他受如此遮天之屈和血肉之苦。其实此事本就和他毫无瓜葛,也不知为何他如此上心的招呼,最后自己甚事未做,却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心中愧疚万分,更是无颜在与之相见,只能打道回府再说。而月萱的这个电话来的恰是及时,让她反应过来,此刻自己要做的绝不是逃避,而是面对。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应该给他个交代。
和小晚约定了时间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事发突然,前几日丧殡的白幡还挂着,沈凌苏随手扯下,推开半掩着的门,秦琛正在院中打扫卫生,宾客们走之后留下来一地杂乱的物品,院子里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看着原来建灵棚放棺木的地方空空如也,心中空荡荡的略感凄凉淡薄。人固有一死,可她从没有想过父亲会如此突然的离开,老天对她略显不公这一天到来的格外快,甚至都不给她一点准备的时间。
“呀,你回来了!”
埋头苦干的秦琛看到有人进来了,略显惊讶,正准备问问是谁,发现是沈凌苏回来了。
“琛哥,辛苦你了。”
“哎呀,没事。对了,有李兄的消息没,上次一别又许久不见,我还联系不上他。”
沈凌苏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想说。
“给,这是你家祖宅的房本,你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