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君子酒不是为了她和灵玉宫的纠葛来的,她想问的另有其事:“那么你从素馨的尸身上查验出什么来了吗?”
荼蘼反问道:“你倒是相信我曾经的说辞?”
“信与不信,总要了解得多些,才会有自己的判断。”君子酒斟酌道,“灵玉宫不晓得前因后果,我却切身接触过百花会的人,若是背后有因,我也很好奇。”
“我原本猜测她是被下了毒,才被龙爪胁迫。但我从她的尸身上一无所获,什么都没能验出来。”荼蘼闭眼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是我多想了,结果见到龙爪之后,我才明白,她根本不是被下了毒,她是被种了蛊!”
荼蘼恨声道:“龙爪,她根本不是什么北方来的孤女,她是苗疆万蛊教的余孽!”
万蛊教,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新势力。
荼蘼提起这个教派,简直痛恨至极,字字泣血:“现在江湖上的人都不大记得他们的名号了,从前万蛊教在魔教如日中天的时候投靠,又在他们倒台的时候分裂成两支,其中一支跟着魔教走了。
去年毕竟闹了好大一场阵仗,我估摸着龙爪就是那个时候潜伏进来的,她进入百花会后就暗中给亲近的人种蛊,操控她们为己所用,然后借百花会的势力,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越说,就越发地咬牙切齿:“我的姐妹们哪,都是被她一个接一个地残害了!”
君子酒看着她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双手攥拳,指甲深陷肉里:“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她好过!虽没能拦住她,让她跑了,但我也拼命重伤了她。总有一天,我要把我们的苦痛,都教她一一奉还!”
“可是,可是那些死去的人,那些被她撇下的、已经被种了蛊的姐妹……”荼蘼几乎是从胸膛里溢出这声痛苦至极的叹息。
“万蛊教的蛊,很难解吗?”君子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问。
“蛊与毒不同,蛊是活的。万蛊教的事情都太久远了,况且龙爪的蛊术……虽然很恶心,但我不得不说她确实修习得十分高深。”荼蘼黯然道。
“那些曾经被她种蛊,如今又被抛下的姐妹们,尤其是被她拿来当挡箭牌阻拦我继续追她的那几个,现在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她的声音放得很低。
“六扇门的人追上来之前,我一直强撑着不敢倒下,就是怕龙爪再回转过来,喝令她们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