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那个官不是被血衣客杀的,是被政敌干掉了,栽到血衣客身上!反正他犯的案多,不差这一桩。
不过终究没透露出来到底死的是哪个官,反倒年纪长一点的老师傅制止了他往下胡吹。
于是话题又聊到城西边昨天有个典吏养外室被自家正头娘子发现,光着上身蒙着脸遭她带人追打了一路,今天称病不去点卯了——君子酒听着他们聊的地方,心底算了算,不会就是昨天蹲墙头上那一家吧……
难怪这么光天化日就想白日宣淫,原来……她默默把吃饭的头往下低了点。
木器工坊的师傅学徒中也有女子,故而风气也没有歪斜了去,反而很有些人同情正室,声讨着那典吏,渐渐地就把他老底都扒掉了。
“还只是典吏呢,连官都算不上,就学人家养外室了。”有人摇着头说。
“听说他家以前世代只是小吏,现在升的这一级,还是他娘子同他攒下的家业,得了上头的青睐,才升上去的。哪想到转眼就有了新欢,把旧爱弃之若敝了。”又有人啧啧感叹。
君子酒一边点头一边处理早上无暇顾及的几条消息,裁缝玩家把她的山鼠皮护腕寄了过来,雨霖铃问她明天出不出来吃饭逛街,还有安息香拜托她再弄点茶叶库存已经要清光了……
她先把裁缝玩家的报酬结清了,再回复雨霖铃,最后告诉安息香清明这一批春茶已经快销完了,等过段时间她看看夏茶品质如何,顺便按预定数窨制花茶。
她把系统界面的红点都消了一通,突然发现任务栏上居然也多了一个消息提醒。
君子酒点进去,发现“血衣疑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涨了一点贡献度。但她一个早上都在工坊里干活,她干啥了?总不能是刚才听八卦涨的?君子酒心里转过几个念头,把疑虑压了下去。
君子酒下午一直干到酉时才从木器工坊离开。她准备顺便去附近的鱼市看看能不能捡点小贩收摊时低价抛售的海鲜,带回家解馋。
她在鱼市里从头走到尾,才买了一小兜蛏子,高高兴兴往传送点走。
路上路过一家茶楼,看见人围得多,她又凑过去看看热闹,只听茶楼里的说书人正在讲一折《血衣客欲脱身,巧作移花接木;俏侠士被哄骗,惨遭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