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身体一僵,眸中尽是惊讶之色,凝向他。
见她不语,他略显慌乱,支支吾吾道:“你曾言之的金鹅,本殿下定会应允你的,待成婚后,本殿下便寻工匠雕刻。”
杏眼撞入他稍带紧张的黑眸,沈稚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她眼梢微微弯起,恰似新月初升,笑颜若繁花绽放,朗声应道:
“好啊。”
......
宫城巍峨,朱墙高耸。
马车辚辚作响,向着宫门口疾驰而来。
马车刚行至宫门口,侍卫们便已警觉,见是二殿下的车驾,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通传。
马公公闻得消息,脚步匆匆,迫不及待朝着御书房奔去。
入得御书房,便见褚时正端坐在御案之后,他忙不迭上前,“皇上圣明,果真料事如神,二殿下已然入宫门,想必很快就会前来御书房觐见。”
褚时稳坐于桌案之后,听闻马公公的禀报,深邃的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世间万事皆难以逃脱其运筹帷幄。
他微微抬眸,似是不经意问道:“阿礼今日似还未来汇报事宜,是吧?”
马公公颔首,眼神始终保持着谦卑与恭顺,“回皇上,大皇子应当也快来了。”
褚时闻罢,将手中奏折收起,理了理桌案上之物,唇角漾起抹浅笑,似在静等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开场。
御花园内。
此时已值秋日,秋风乍起。
张嘉礼款款而行,步履轻缓,一袭素衫衬得他身姿修长。
面对路过行礼之人,皆温和有礼,颔首投笑。
行至半途,蓦然有一太监仓促而至,步履不稳朝他撞来。
太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大皇子恕罪,奴才罪该万死,冲撞了大皇子。”
张嘉礼缓步上前,稍俯身将其从地上扶起,和声细语道:“公公莫要惊慌,你且起身,可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