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送别宴如期而至。
宴会的殿堂里,珠帘轻拂,金杯斟酒,满桌佳肴,大臣们身着华服鱼贯而入,气氛热烈。
褚仇赤一袭华服,途径褚图身后之时,故作无意敛下眸子,“那下毒之物可准备妥当?”
“自然。”褚图轻声应之,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挑衅和倨傲,“此药乃是取自千年阴寒草,亦是能够毁人阳气的神秘药物,若其中了此药,必定是阳痿无能,断绝后路。”
想坐稳着储君之位,开枝散叶乃是君王必备,若其成了伪太监,定然失势。
宫穆泽肯定不会为了娶一个庶女而让自己终身不举,定会来找他寻解药。
这毒性可怕,他即便有解药,却也只能维持几日雄风,不过对他而言已经够了。
毕竟,过几日药效离去,那宫穆泽也早已回到汉宫国。
既能让他乖乖退婚,又能让他尝尽恶果,一箭双雕。
闻言,褚仇赤颇为勾唇,行至他旁侧的位置落座,“好在那日未曾将你的制毒之处毁了。”
褚图:???
“你还曾想过将本王的制毒之处毁了?!”褚图被他这风轻云淡的一语气得够呛。
褚仇赤凉凉抬眼,有些漫不经心道:“这般大声作何?本殿下不是未得逞么?”
“如此说来,皇弟还要谢过皇兄了?”
褚图咬牙切齿,若不是在宫宴上,两人怕是要打一顿泄愤。
褚仇赤挑眉,不再搭理他。
褚图见其不语,也不想看他受气,稍抬起眼斜睨着正前方的宫穆泽,起身欲要过去。
还未动身,落座于旁侧的褚仇赤迅捷伸出长腿,不动声色踹了他一脚。
褚图被这一脚踹的莫名其妙,强忍着胸腔的愤懑,恨恨转眼,压低了声音,“你踹本王干什么?!”
“你当真打算就这样过去?连个理由都不找?”
褚仇赤端起酒杯,佯装饮酒,同时尽量使两人的互动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你这般做,不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要在他的酒杯里下毒,让他有所防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