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猛打个激灵,冷汗狂下。
不是!
是让你解释,不是让你承认啊,这怎么越描越黑了?
院落诡异的静了良久,下一瞬,周遭空气凝结, 如坠九天寒冰,冷得令人打颤。
沈稚枝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
吾命休矣。
完犊子了,这还能怎么办?
她猛咽口水,冷汗直冒,弱弱得对上褚图那近乎要燃起的眸子,“三殿下,不是,我们不是故意的,方才生火时无意将热油洒落,才导致这一事故。”
褚图现在哪还听得进她的解释?
狭长桃花眼如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眼下红痣因愤怒更加鲜红惹眼。
褚图只当她是将今日七里香毒之事告知皇兄,才惹来皇兄气恼要将他这府邸烧了。
眸中冷意不由更甚。
亏得他以为她有多么通天的本事,最后还不是要寻皇兄告状?
“仅是间厨房罢了,受损费用,本殿下自会赔偿。”
褚仇赤眼含讽意,摩挲着将怀中所携银票尽数掏出,随后大手一扬,将那钞票砸向褚图。
沈稚枝睨着这熟悉的一幕,陷入无尽沉默。
不是,这俩兄弟羞辱人的方式就是互砸钞票?
俩都是富豪,要不考虑考虑用钞票狠狠羞辱她这穷光蛋怎么样?
褚图瞥着那脚下的一银票,气的发笑,一双桃花眼冰冷至极:“皇兄倒是大方,只是本王府邸这金丝楠木珍稀无比,皇兄若真赔得起,那便随意烧好了。”
褚仇赤勾唇,唇角笑意清冷,并未再答话。
“可若皇兄烧了,却赔不起,那——”
褚图妖冶桃花眼微眯,微仰起首,眸光射出的冷厉直逼在褚仇赤身侧揣揣不安的沈稚枝,勾唇:
“那二皇兄便该送沈三小姐上路,好好节哀了。”
沈稚枝愣住,面上淡定自若,内心却无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