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她每天去探望樱木,查看伤势的时候,听樱木说起隔壁的流川这几天都没有出幺蛾子,藤井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句,并没有表示惊讶。
樱木的伤口终于养好了,藤井过来接他去参加个商务活动。
两个人刚刚出门,就看到有部车开到流川家门口,下来一个亚洲长相的男人,个子在普通人当中来说算是很高的。
他在车旁站得笔直,过没一会,流川坐着轮椅出来了。
几天不见,樱木觉得流川憔悴了不少,隔得有点远,樱木也看不清他脸上的伤好没好。
流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拖泥带水地把眼神从樱木身上摘开,朝着那个男人轮过去。
樱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站在那不动,就这么看着那两个人。
流川和这个男人似乎很熟的样子,常年冰雪封山的状态在这个人面前似乎卸下了盔甲,即使脸上没有表情,也能感受到那阵松弛。
那个男人更是看到流川出来后,脸上就一直挂着很温和的笑。
两个人走近,男人低头跟流川说了句什么,很顺手地握住轮椅的把手,把流川推回家,就这么几步路都还笑着跟流川说话。
樱木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种非常陌生而且诡异的感觉充斥着内心,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酸酸的很不好受。
这是樱木第一次对流川身边出现另一个人产生反应。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流川身边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今天突然有了具象化的概念,好像就应该是这个男人的样子,温温和和,跟万里雪飘的流川相得益彰。
樱木今天坐在车里很安静,往常要参加商务活动之前,他都会或多或少有些激动或者紧张,路上会让藤井给他颠来倒去地讲好多遍活动的注意事项。
今天这样实在是反常。
藤井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樱木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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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觉得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可是这都要拿出来跟藤井说,樱木觉得未免也太矫情了些。
吉米给客人倒了杯茶后,自觉隐身,客厅里就流川和那个男人待着。
“不好意思,本来你跟我说了后,应该早点过来的,实在是抽不开身。”这人喝了口茶后,跟流川说话。
流川摇摇头:“也不是那么着急的事。”他顿了顿,“前两天你过来的话,估计他不会见你。”
“你确定现在就会同意见了?”男人说话带着笑意。
流川不置可否:“多少试试吧。”
男人站起身,把袖子卷起来,又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个药箱,拎着来到流川跟前,蹲下。
“别人的事再说吧。我先给你检查一下伤口。过来之前我找过布鲁斯,他说估摸着你现在应该可以站起来走会了,老坐在轮椅上,身体机能会退化,后面复健起来比较麻烦。”
流川点点头:“那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