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精密的布局,竟是为了自己。
皇后还真是看得起她。沈清婉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她心里早已清楚,皇后这局滴水不漏,甚至把皇上都拉入局中,皇后,思虑还真是周全。
皇后见宁煜脸色阴沉,于是转头问陆常生:“陆正史,你推演的可有错漏?这事关荣贵嫔的清白,你可别算错了。”
陆常生见皇后质疑,立马笃定的说:“微臣推演星象了一辈子,这点把握还是有的。荣贵嫔这就是荧惑守心之相,小老儿敢拿项上人头作保,定不会算错。”
钦天监的正史如此说,其他人也不能再说什么。
沈清婉遭受这无妄之灾,她也没法辩解。
只抬眸看向宁煜。
宁煜见沈清婉明明委屈的想哭还通红隐忍的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得看看皇后那边。
宁煜望着陆常生,阴沉着嗓音问:“若荣贵嫔当真是什么荧惑守心,冲撞了皇后,那该当如何解局?”
陆常生捻着胡须道:“倒也无大不妥,只需要荣贵嫔禁足数日,待南星星象转换,不再与中宫星象冲突,再出来也就是了。”
沈清婉自从被扣了灾星的帽子,她就一直偷偷观察着宁煜的神色。
见他有些为难的模样,沈清婉心底不觉冷笑。
也不等宁煜顾全大局保护皇后了,她自己站了出来,沈清婉微微低垂着头,眼圈通红,强忍泪水,睫毛都在轻轻抖动,嘴唇轻轻咬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极其难过委屈却又倔强的不肯表露出分毫:
“皇上,皇后娘娘,星象一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后娘娘已经深陷险境多次,皇后凤体要紧,臣妾自入宫来,皇后娘娘对臣妾多加照拂,若臣妾禁足,便可保皇后娘娘平安无虞,那臣妾愿意禁足。”
沈清婉此话一出,一时间没了声音,只有清贵人说了句:“荣贵嫔娘娘真是深明大义,为了皇后竟甘愿禁足,如此心思,倒也不枉费皇后娘娘的关照了。”
胡妃看着沈清婉,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徐令宜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