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宁煜更加生气,他高声训斥:
“你当朕是瞎了么?!你说与婉儿一同饮茶,这桌上哪个是婉儿的茶盏?!!”
俪妃被宁煜突然的暴怒吓的一激灵。
沈清婉看场面如此,含泪小声劝道:“皇上,不关俪妃娘娘的事,是臣妾自己……”
宁煜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做足了保护的姿态:
“你不用再替她遮掩,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么。你素来不爱与人争抢,性子又和善,只会一味忍让,才会这样,谁都觉得能踩你一脚。连个狗奴才都敢欺负你。”
宁煜口中那个狗奴才,此刻已经被打的哭都哭不出声了。
俪妃当然知道,宁煜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俪妃性子素来火辣,她一直觉得是沈清婉抢了她的恩宠,就是因为她,自己没了协理六宫之权至今还没恢复。
今日,宁煜又为了她,废了红枝不说,还说协理六宫之权收回去是对的!
俪妃自觉她的委屈比沈清婉大多了!今日自己不过让沈清婉捏腿,宁煜就这样当着别人对她大呼小叫的完全不管她的面子,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声音不由也失了讨好敬重,竟然质问起宁煜:
“你说荣嫔在忍谁?!”
“朕说婉儿在忍你!”宁煜对着俪妃大声斥责:
“沈如海是如何获罪的,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太常卿陈炳生和沈如海平日没有交情,他不好好掌管宗庙礼仪跑沈府送的哪门子礼?!还有监察院的王启光,怎么就莫名其妙那么巧在陈炳生去沈府之后的第二天参了他一本?”
“朕要是没记错,这两人都曾经是你父亲的门生!大将军王手伸的很长啊!”
“真当用曾经的门生朕就理不出来一点线索么?!”
“沈如海的事朕已经查清,是被有心之人陷害,如今朕已经将他提升为吏部侍郎,放回家中了!”
俪妃听了这话,心下彻底慌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所谋之事天衣无缝,毕竟那两位大人早早就假装被父亲扫地出门,正常是不会怀疑到父亲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