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琮月和薛成琰也没有异议,只是没想到派出去的暗卫没过多久便又回来,神情有些惊慌。
“将军、夫人,王姑娘不见了!”
薛成琰愣了愣,皱眉问:“她是不是去山上采药了?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整个村子里找过了没有?怎么会没见人影呢?”
姜琮月也有些不解,王皎月莫名的失踪,让她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舅舅在屋里留下了消息,皎月妹妹一回去便能看见,应当也不会是出来找舅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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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慌忙地埋下头:“属下已经派人将整个村子和后山都搜了一遍,并没有王姑娘的身影,甚至屋里维持着将军和夫人离开时的痕迹,并没有人进去动过,那块黑板仍然挂在屋内,似乎也并没有被人查看,想来王姑娘并未回到房内。”
姜琮月更不解了:“舅舅说她是上山采药,平日里应该经常上后山去,怎么会这一次突然就不见了踪影?莫非是在后山出了什么危险?”
“属下也去后山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野兽之类的,要说危险的地方,山势也十分平缓,只有一处悬崖,可这悬崖并不是她的必经之路,王姑娘去采药只会从悬崖下面经过。”
暗卫满头是汗,没有办好将军和夫人交代的事,他们也很着急,“现在属下已经留下了一批人在后山寻找,还有一批人围绕村落拉网式勘察,等搜查出了结果便回来,立马向将军和夫人汇报。”
这件事儿太不同寻常,姜琮月握着座椅的扶手呆呆地坐下来,心头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跟舅舅交代,薛成琰也总觉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
后山……悬崖?
薛成琰忽然怔了怔,想起来了什么,这地名听起来有些耳熟。
等等。
他隐约记得上次去珠宝坊回门,他们撞见了李延德,然后他吩咐了黑麟卫下手,李延德的马车带着他驶向了郊外,在某个悬崖坠落。
这事是他干的,失踪了一个侯爷的这件事儿在京城也稍稍掀起了一些波澜,不过因为他的有意镇压,云安侯府失势已久,他又特意吩咐过林首辅家不必过于关注,所以此事并没有闹大。
李延德将自己看得过高,却并不知道自己不过区区一个侯爷,甚至是出身落魄的侯府。
只要有真正的权贵想让他失踪,他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甚至都不会有人追查。
薛成琰的眉心紧皱,他难得地有了一些不太妙的预感。
但他也只是将这种想法按捺下来,镇定地对姜琮月说:“你之前同长孙太傅请了一天假,明日还要去上衙,这件事先交由我处理,放心。”
姜琮月也只能点点头,发自内心,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希望王皎月没事。
王皎月当然没事儿,当然这是她自以为的没事。
她扶着李延德一起,跟着这群人高马大的侍卫离开了村子,这群人给他们找来了一辆马车,两个人坐在马车内,一路进了京城。
这路上越来越繁华的声音,还有那些熟悉的小贩、酒楼的叫卖,李延德几乎想要哭出声。
从前习惯了的景象,如今却是如此的珍贵。
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出去跟人乱喝酒,更不会到处乱跑了。
经此一役,他对马甚至都有了心理阴影。
王皎月感受着皇城脚下的热闹气息,也兴奋不已。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了,终于逃脱了养父的掌控,真的进了皇城!
不管有什么故事,也得在这样权贵遍地走的繁华地方才能展开。
看着这辆马车一路向前行驶,前面几个侍卫开路,李延德判断出再拐个弯,往前那条胡同便是云安侯府所在的地方。
他不由得兴奋起来,招了招手对前面的侍卫说:
“兄台,兄台,云安侯府到了,往那边走即可,将我放在门前上去敲门,有人会迎接我进去的!”
“等进了侯府,自会向诸位送上厚礼道谢,还请诸位喝杯茶水……”
他喜滋滋地说着,可是前面的几个侍卫好像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里,甚至视若无睹一般。
马车略过了那个转角,继续往前走。
李延德傻眼了。
不是,这什么情况?
有些慌乱地抓紧了车帘儿,又喊了两声:“兄台,兄台,走过了,往回走,那条街转过去便可!”
“不不不,或者你们把我放在这儿,我自己叫人送我回去也行啊!”
李延德又退了一步,反正都已经在京城里了,堂堂一个土生土长的侯爷,难道还回不了侯府?
可是前面的人仍然好像没听到一般,马车越来越快,行走的地方人烟也越来越少,
李延德心中慌极了,他慌乱地抓紧门帘,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只得缓缓地一屁股坐了回来。
王皎月也听出来有些不对,她担心地问李延德:“公子,他们真的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