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悄声问司马丹“还能走路吗?”司马丹点了一下头,四个人下楼离开,司马丹下台阶的时候,雪松不着痕迹扶了一把。
大家回到杨家后,参加寿宴的众人还没有回来,杨敞要带着雪松和司马丹去书房,雪松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襟,他回头的时候雪松小声嘀咕道“丹丹累了,你带着我们去客房吧,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杨少师回来再去书房不迟。”
杨敞从善如流的把他们二人让到客房后,就躲到书房鉴赏起新买到的《洛神赋图》了。
杨敞走后,雪松对司马丹说“丹丹,你先宽宽衣服,躺下休息下。”
司马丹说“坐坐就好,我毕竟是第一次登门,还没见过长辈就躺床上,不礼貌。”
雪松说“那就穿着衣服躺一躺,今天走的路太多,我都累的脚痛了,来,我陪着你一起躺。”
刚刚雪松和杨敞说话的时候,司马丹偷吃了苏合香丸、清肺止咳丸,这会子药劲儿上头,他也晕晕乎乎的,能躺一下自然是好的。既然雪松都陪躺了,那就盛情难却了。
雪松摸了一把他头儿,还好没有发热,司马丹笑了起来,雪松问“你笑什么啊?”司马丹说“我们说去给杨少帅选个礼物,可到底什么也没有买,反倒是满足了杨君如的需要,这算不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雪松说“还真是这样的啊?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事与愿违!对了丹丹,我认识你也有段时间,你花钱是不是太大手大脚了啊?古人云: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你这么当撒财童子,等手里没有钱了可怎么好呢。”
司马丹说“钱不是我挣的,留在我身边我觉的压得慌,能够满足别人的愿望我很高兴。”
雪松说“你觉的压的慌,怎么这话听的这么惊心动魄呢,难道这钱还有隐情?”
司马丹说“可以这么说吧,这钱是我外公的,我外公虽然是崔家子弟,可也是个叛逆的,被逐出了家门,他就放弃了走仕途这一条路,专心致志做起来紫薇舍人,他商业天赋很高,商队遍布各个都护府。可一直生不出儿子来,就我娘亲一个女儿,崔家人觊觎他财产又想让他回归家族,他不愿意就和家人起来冲突,居然不明不白的染上恶疾死了。我外公临死之时是留下文书,让我继承他的财产。因此我爹爹和外公家人打起了官司。最后我们赢了,可我爹爹也不明不白的暴亡了,雪松你说说这样的钱,是不是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