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姟太贪心了，为了凤族，她什么都愿意做。我不过给她一个机会，她一看到昆仑镜的未来画面就决心接近你，想要同你结阴阳鸳鸯契。”

“哈哈！她为了讨好未来的六界共主，不惜出卖自己的婚姻，勉强自己的感情。”

“但是，她本来不需要做这些。如果她没有抛弃我，她会是我的母亲，我会为她挣来一切荣誉。”

011嘲讽道，“她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不肯给我。”

叶轻舟揉了揉眉心，理智分析，“凤姟的需求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家族，但你却希望我的出生建立在她六亲缘浅的基础上。如果有选择，她自然会拒绝。”

011气道，“六亲缘浅本就是她的命，又不是我害的！”

叶轻舟叹了一口气，“不是你害的，但你有能力改变却不肯为她改变，我没说错吧？”

“我都已经替她留下了青鸾，难道还不够吗？”

叶轻舟正色道，“不够，至少在凤姟看来，远远不够。”

“你总是强调你对凤姟的付出，但你对她的付出又何尝不是建立在她能为你带来利益的前提下？”

“既然一切都是为了利益，那又有什么好心痛的？”

“投资的一百万气运值你有很多方法拿回来，而不是纠结她的抛弃。”

良久，叶轻舟才听到011的答复，“原来…失去情绪的我是这样，倒是很适合修无情道。”

叶轻舟早有预判，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由心神一震，“你是我的哪部分情绪？”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叶轻舟垂眸，“你是我的怨气，你是我的悔意，你是我的恨意。”

“难道我不该怨吗？难道我不能悔吗？难道我不应恨吗？”

眼泪划过面庞，叶轻舟捂着心口，感受着那些本能的情绪，“虽然你不肯，天也不肯让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我知道，你受苦了。”

“我该唤你婴舟吗？”

“婴舟？我不过是婴舟负面情绪的化身，自然算不得是她。”011自嘲道，“不过你也不是她，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不完整的她。”

“婴舟为了妙蒂姒世界而选择魂归天地，但婴舟的死只是延缓了这个世界走向终焉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