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释然,晃了晃脑袋,“所幸,你我都无事。”
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对了,怀远侯是怎么回事?”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有人揭发怀远侯通敌叛国。”
长欢一惊,“谁?”
王樟延在一旁脱去外衣,淡淡地瞥了长欢一眼。
见她一无所知的疑惑模样,他抚了抚她的眉。
动作轻柔,说出的名字,却像惊雷一样在耳边炸开。
“是鑫桐。”
长欢愣住,四肢有如灌了冰水一样,不住地颤抖。
原来,鑫桐被召回是为了此事。
“然后呢,怎么被刺了?”
“圣上念着颜面,将人囚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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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出了岔子。”
“若怀远侯殁了,通敌的罪名就坐实了。”
“若他侥幸存活,也许还能保下他.....”
不知是刚才在外面呆的久了,此刻长欢只觉得深入骨髓的冰冷。
先是怀远侯,下一个是谁?
司马琰这是在过河拆桥,秋后算账。
长欢不安地看向王樟延,眉眼间渐渐堆积起成山的阴郁。
王樟延再次抹平她的眉川,扶着她的头靠在怀中。
“冷吧?”
长欢静静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无声地回应。
王樟延捧起她的一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呵了呵。
手腕处有他的呼吸,长欢觉得一痒。
紧接着,他将一双手塞到了怀里。
滚烫的胸膛,冰冷的双手。
热的,冷的。
一碰,长欢惊觉停住。
这是他们之间,短暂的依偎取暖。
她不确定地开口。
“阿延,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错神的须臾,他又抵着长欢的额头,轻轻环抱住,汲取着清冽的香气。
“浅浅,不要忧虑未来之事。”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我就会一路相随。”
他的目光痴缠,带着恋恋不舍,就这样靠着。
他顿了顿,“即便有一天,我身死他乡、骨枯黄土,我也会陪着你。”
“化作清风,化作朗月,化作策马时微小的飞尘.......”
“无处不在........”
长欢启唇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