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他结实的胸膛,上面有一道划破的红痕,她不敢看,闭上眼睛,平复呼吸。
他的手掌落在她光洁的后背,声音带着一抹餍足和浓情:“琴瑟和鸣,原来就是这样的。”
“圣人曾说,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
“书没白看,但唯有亲身实践,才能体会个中玄妙。”
“娘子,你觉得如何?”
元婉如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时候,他居然和她说,圣贤之语?
合适吗?
他似乎也不准备要她的答案。
“朝思暮想,日思夜盼,今朝,总算如愿了。”
这语气,带着浓浓的满足和恣意。
元婉如受不了这样和他说话,忍不住开口:“我浑身不舒服,叫水沐浴吧。”
陆江年的指尖,划过她凝脂一般的肌肤,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不着急。”
“这一身力气,还不曾用完,慢慢来。”
用完?
什么程度算是用完呢?
屋里的烛火,在不停跳跃,落在床帏之间的阴影,时高时低,那张架子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好似不堪重负。
这声音,时而缓慢,时而激烈,倒颇有韵律。
她弱弱地挣扎着:“够了……”
“我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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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雁和留枝根本就不敢留在隔壁房间,早就躲得远远的,只有庞嬷嬷站在房间不远处,听候传唤。
留雁小声和留枝咬耳朵:“还是在聆水居好,我们可以躲远一点。”
自从那夜不小心听到动静之后,她晚上都不敢喝水,就怕再度听到主子亲热的声音。
今夜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圆房了,以后她要躲得更远些。
玄青陪着她们两个站在门廊下避风,他没忍住靠过去搭话:“估计过两天,我们就能回京了。”
留雁瞥了他一眼,淡淡应了一句“哦”。
本来她现在留枝和玄青中间,这会却故意往留枝另一侧躲过去,那不待见的模样,看着就叫玄青心梗。
他气恼地盯着留雁:“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