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娃吃着糕点,沾着口水鼻涕,拿着拍子,追打往腊肉上落的苍蝇。
冬日太阳天闻到腥味出来的苍蝇,行动不灵敏。
“啪”,一只苍蝇被打落。
徐源长眼眸微凝,心底某根弦似被触动,盯着挥动的拍子。
“啪”,又一只倒霉的苍蝇被六岁的蛋娃干掉,还踩上一脚。
徐源长起身接过蛋娃手中的竹拍,玩耍般轻轻挥动,竹拍前端挥出重重影子,将飞在空中的苍蝇打落。
他明白了,普通人用手拍不中苍蝇,是因为苍蝇的反应快过普通人类。
竹拍子是手臂的延伸,增加了震动的“势能”,超过了苍蝇的反应速度,于是能轻易拍中苍蝇。
他终于领悟了“刀势”的另外一层意思。
豁然开朗,心情极为爽快。
将竹拍子塞还给懵懂仰头的蛋娃,下回给这口水娃多买些玩具,以做奖励。
“大兄,大嫂,我先回去了,想起来有点事没做。”
“老三,差不多到饭点了,你走甚么?”
“有事儿,下回吧。”
“他叔,过年要带柳家妹子一起,别你一个人来啊。”
“晓得的。”
徐源长笑着答应,在嫂子眼里,他还不如柳家妹子吃香。
急匆匆返回百林谷。
对着场坪对面的树桩子不停练习着飞刀。
偶尔挥动新鲜削制的竹拍子,体会拍子震动传递速度和力量的感觉,到中午时候,终于完整地领悟了属于他的“刀势”。
手腕一翻,飞刀以微妙波动幅度射出。
“砰砰”,连续洞穿两颗树桩,最后扎进岩石,露出半截飞刀在外震动。
他没有动用法力,如同以前俞风舞示范时候凭着腕力、臂力、腰力,集合而成的一股独特“刀势”,力聚一点,威力非同小可。
冬日阳光下,徐源长负手而笑。
又学会一门犀利攻击手段。
柳纤风从附近的红柳树背后一步跨出,凑趣道:“公子因何而笑?”
徐源长笑着道:“我是個笨人,终于掌握了俞道友教我的‘刀势’,你呢,这些天鲜少出门走动,在忙些什么?”
他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开心。
勤能补拙,天赋不够笨工夫和细心观察凑,他做到了。
“你才不笨,俞姐姐说你是聪明蛋,想得太多,心有千千结,适合学法,不宜学那些一根筋的剑啊刀。”
柳纤风笑嘻嘻将当初俞风舞的调侃照搬过来,打击徐道友。
徐源长连忙谦逊:“俞道友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