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观内,并未改扮妆容的冷文杉盘坐在软塌边缘,抬手搭在桌案上,看着正在为自己把脉的梅寒,眼中不禁多了几分缅怀。
“铸刀翁的徒弟,又出身济世堂和枝子门,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冷文杉看着沉稳儒雅的梅寒,不住的点头赞道。
一旁罗猛模样的白珂,闻言不禁想到了山路上的一幕,忍不住拉了拉师父的衣袖,凑到耳边轻声低语。
白胜男一向冷若冰霜,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但对于好动的徒弟总是十分偏爱,不动声色的侧身倾听,随后便是眼前一亮,看向梅寒的目光也从清冷变成了鄙夷。
“人中龙凤呐!”
白胜男听完全程后,不由得轻叹一声。
“咳咳!”
梅寒虽不知道定坤道人为何感慨,但从那夹杂在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不由得回想起了近日被反复掀开的情伤,心下对于冷文杉的评价更是惭愧不已,连忙说道:“当年在化龙号学艺时年纪还小,不知道老恩师还有您这样一位挚友,这些年一直未曾拜会,晚辈实在不敢当前辈的称赞!”
冷文杉摇头一笑,和蔼说道:“当年我与铸刀翁只见过两面,许多情义都各自留在心中,江湖中人若是时时刻刻都念着情义,岂不是没了江湖人的洒脱,我与你师父都不在意这些虚礼,你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
梅寒看着眼前这位三十年前的关东山第一人,敬佩的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前辈的风采令人敬佩,但前辈的伤势实在令人触目惊心,今日若不是亲眼见到,实在不敢相信有人能抗住这么惨烈的伤势,眼下晚辈只能竭尽全力,试着为您平复伤势了!”
冷文杉眼中没有失落也没有期待,只是淡淡点头道:“一切皆有命数,当年的经历是我一意孤行,成败与否都不后悔,眼下无论能不能治好伤势,都是我的命数,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大胆开方子就好!”
梅寒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四周,询问道:“冷兄弟说有一幅千年虎骨,可否先让在下看看?”
白胜男虽然对梅寒的经历略有不屑,但关乎到冷文杉的伤势绝不敢马虎,当即转头向后院喊道:“那个劈柴的,立刻把晾在柴房的虎骨抬过来!”
“来了!”
后门打开,冷云以大枪挑着虎骨,小心翼翼的向屋内挪步,生怕将灸制好的虎骨碰散架。
“笨手笨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