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玘见韩滔也被松绑,心生愧疚,替他拢了发,便不住道歉,韩滔苦笑地说:“兄弟,与你何干?若非京东路的官员谎报军情,我三人如何只带这些兵力前来?高俅也是个不明事的蠢货,却害了俺三个!”
他见芦苇荡那边火起,就要来救,哪知三面涌出来无数的梁山士卒,哪里是高俅所言只有五千乌合之众,怕不是上万了!
以少击多,也亏高俅想得出来!
呼延灼也安慰地说:“彭将军,这地方官员无能,叫梁山势大,却专一蒙骗上官,连累着我等也被骗了,都是一伙尸位素餐的腌臜杀才!”
韩滔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便朝着王进一拱手,说:“下官当年中武举时,曾多蒙教头指点看顾。教头,梁山将我等擒来,是杀是剐,且放个准话!”
王进笑着说:“若我叫你来降呢?”
呼延灼又别过脸去,彭玘也不答话,韩滔却说:“若肯受纳,俺自然愿降!”
呼延灼顿时大怒,说:“韩滔,你是朝廷钦命的军官,如何说降贼的话?我等领兵出征,失手被擒,被杀了也无怨,如何能将清白之躯,做个朝廷的贼?”彭玘也在那里冷笑不已。
韩滔却说:“俺不比两位,都是将门子弟。俺是底层拼杀,方才能任一州兵马,平日里多受文官屈辱,若是梁山肯放我等归去,你两个自有家族作保,不过冷落三五年,又得官复原职。似我这般出身,还能有起复的机会么?只怕兵败的罪过,都要我一人来承担!”
呼延灼和彭玘顿时语塞,因韩滔说的当真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