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强压怒气,他这里军中士卒一晚上不曾入睡,早饭都未吃,睡了一上午,饿着肚子,如何迎战?
便说:“且叫这班水寇嚣张一时,叫将士们吃饱了,就发兵往攻!”
崔野那里,叫骂了一番,更加嚣张了,竟然又靠近了三五十步,就跳下马,恰在弓弩射程之外,故意躺在地上,只叫了几个大嗓门的士卒,各种污言秽语,不要钱似地乱撒。
彭玘听了大怒,说:“将军,教俺领兵冲杀过去,擒了这贼将来,撕碎他一张嘴!”
韩滔忙说:“这或许是贼寇的计策,为的就是诱我等出营,还是听将军吩咐,饱食过后,再做计较!”
崔野这里骂累了,干脆带着士兵缓缓退去,退了七八里,便来与林冲等人会合,说:“那领兵的将领,倒也沉得住气,小弟百般辱骂,激得他出不来营!”
林冲说:“呼延灼亦是良将世家子,他既用兵谨慎,且在等等!”钮文忠那里已经顺利劫了官军的粮草辎重,万余人的粮草,单靠一个郓城,如何救济得来?
所以呼延灼那里,必然得速战速决,梁山这里机会也就来了。
果然又过了一个时辰,前方哨探的文仲容便来报:“官军大营,两员将领带了约莫一两千骑,二三千步军,除了营寨,向水泊这里来了!”
林冲便说:“各按计策行事,不要贪功,去吧!”
这一次却是彭玘领兵在前,依着向导的指示,小心翼翼向梁山泊的方向而来,韩滔则在他的后方领兵前行。
行了数里,刚转过一片山坡,就看见当道摆了四五百骑,七八百步兵,张着乱七八糟的旗号。
彭玘左右看了一眼,便放下心去,这里四处一览无余,自然是没有可以设伏兵的地方。刚摆好阵形,对面就奔出一员女将,娇滴滴地大喊:“哪个敢与我一战?”
彭玘在阵中顿时笑了起来:“这梁山泊竟以女人为将,想来也是无人可用了。高廉居然被这样的水寇打破城池,果然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