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说:“我有个族叔父,曾入选禁军,在兰州那里驻屯,我便随他学了军中的枪法,当不得兄弟如此称赞!”
文仲容便不住点头,他与王寅的情况类似,也是随本村一个老兵学的军中搏杀功夫。
江湖上流传的功夫,与军中大有不同,前者多重视近身搏斗,多用短兵,招式阴狠;军中的手段,更重视骑马厮杀,多用枪矛,招式大开大合,攻守兼备。
梁山现如今的领兵头领,大多学的是军中手段,唯独武松是个例外,乃是学的少林寺的武僧功夫,但武松却是个练武的奇才,旁人是学不来的。
王伦已经叫亲卫将随行马车上携带的干粮都分给了躲在庙里的石匠们,又请李俊带着两个亲卫,赶一辆马车,去附近庄子里采买些食物来。
安道全也去为庙里的石匠们逐一把脉,便舒了一口气,说:“都是饿的,身体没有大碍!”
王伦请他坐下,笑着说:“神医,我在那里叫嚷着要造反,也不见你吃惊,难道你不怕我就此将你劫持了?”
安道全叹了口气,说:“我这个‘神医’的名号,乃是因为数年前,建康府外有一处江边的渔村,那里的百姓多害大肚子病,我去看时,也无能为力,只能叮嘱渔人村民,不得饮生水,不要生食田螺贝类,勤洗手,远离茅厕污秽,村民都照做了,果然村中害病的人就少了。”
“我虽久在江南,但见到乡野之间,百姓生存之艰难,官吏盘剥之狠毒,别说你了,我大宋朝开国以来,民间聚众举事的还少了吗?我看却多过唐朝时候!”
他狡黠一笑,说:“便你将我劫持了我也不怕,我只天天去寻那张顺闹,你看重张顺,必然不忍见他如此,又不是个心狠的大头领,否则难以服众,我怕甚么?”
王伦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位安道全,当真是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