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教头和林娘子千恩万谢,将王伦送出门来,走到巷口时,那泼皮就拦住了路:“那书生,你去张老儿家中何事?莫不是要与我家高衙内抢那娘子?”
王伦一巴掌扇了过去,那泼皮顿时飞出了两颗牙:
“乃公明年就要参加贡举,说不得就是进士及第,还怕什么高衙内低衙内?”
那泼皮捂着脸不敢说话,心想若明年东华门外唱名,果真有这书生,当真招惹不得!
王伦也不去理会,带着彭大便走,那泼皮从地上捡起牙,捂着脸,逃也似找高衙内报信去了。
王伦先前已经找大相国寺的知客僧问过路,便朝甲仗库而去,给看守的兵丁塞了钱,不一会儿就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王伦时,便拱手问:“不知先生寻凌某有何贵干?”
这位正是“轰天雷”凌振,现任东京甲仗库副使炮手,这是个小吏,连官都称不上。
王伦便将凌振延请到附近一家茶肆,叫店小二上了各色糕点,说:
“小可是郓城人氏,因家中老人多年前在东京赏过烟花,念念不忘,欲请先生带些人,为家人做些上好的烟花!”
凌振笑了笑,这种事情他经常遇到,便说:
“先生一片孝心,当真是难得!何时出发?”
王伦便问:“先生可需要向上官请假否?”
凌振苦笑着摇摇头:“这甲仗库不过是个专管衣甲盔刀的仓库,我也不过是个小吏,寻常时分,哪里会有上官过问?”
“不瞒先生,若非我时常寻些买卖来做,我手下那些工匠,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