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笑起来:“你还是我收下的第一个富家公子,银子你留着吧,我不缺这些,一生很长,你自己收好了。”
“林峰,你带许松去找小武,签一个二十年的活契吧,就让他跟你住一起。”
“是,少爷。”
“许松,我本不打算随便收人,你我也算是缘份,收就收下了,但跟了我平安,就绝不能随便在外面惹祸,更不能窝里斗,我的人得比亲兄弟还要亲,不可勾心斗角,如此方能安心把后背交于彼此。”
“少爷,许松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等孙思成回来,得知此事,他也没说什么。
平安这次收了万祥,又收了许松,贴身的人已经三十一人了,短时间绝对够用了。
如果平安知道师傅如此想,他肯定得说,根本不够,这些少年郎过几年都得成亲,成亲对象总不能随便从牙行里买,要跟冷水、冷月她们一样,多少有些本事。
次日,许老爷家的管事过来找,孙思成直接拒了,声明自己立马就得走,实在没有时间。
肝病不同于卒中,回春堂、华寿堂包括百草堂的徐老大夫都能治,不一定就非得他。
平安把这些也解释给许松听,生怕他心里有疙瘩,毕竟血缘摆在那,许松心里还有没有他父亲,旁人不得而知。
许松苦笑:“少爷,您可能说我心狠,我心里真的已经不在乎他了,就算是亲如父子,时间久了,心也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我十二岁就是童生,十三岁丧母后,他就狠心让我从此之后不必再读书,要我帮着管些收租之类的杂事。
这些事任何一个小管事就可以做,他却让他的嫡长子去做,否则就得交出我母亲所有的嫁妆,所以,少爷,我许松自今日起,没有其他的家人,你们就是我的家人了。”
两日后,十月十五,一大早孙思成就带着大家伙动身了,车队里又多了陈家父子及随从二十多人,差不多有七十多人的大车队。
人多就人多的好,护卫多,没人敢惹,但也有人多的麻烦,比如住宿就很难在一个客栈住下。
就在孙思成带着众人赶路之时,万里带着六七个人已经悄悄地到了闵州。
他们易了容,就在百草堂不远处住了下来,开始了明察暗访。
万华是从药谷带出来的新掌柜,为人机灵,善变通,功夫还不错,在谷内本也是方霄的得力手下,这次万不得已送来了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