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自私,一个人连自己家人都养不好,谈什么做好人。
平安没跟去,看着娘亲煎小饼,嫰野菜焯水后切碎,放了点面粉,搅拌匀后捏成小饼,两面煎黄,香气扑鼻。
这种饼刚煎好后很香,冷却后味道不怎么样。
梅娘忙着捞了三碗粥,男人和孩子的明显稠了不少,她自己的就能见影了。
平安心里不是滋味,但这些现在有人说,用不着他。
归根到底还是家里不够富,银子不多,粮食不多,等哪一天他挣了大钱,家里粮食堆满了仓库,还会舍不得吃吗?
果然万长生不乐意了,拨了一些厚粥给娘子,“娘子,今后一日三餐不必太省,这次我忘记带米袋,下次会多买些粮食回家,把咱家地窖尽可能装满了。”
梅娘一笑,“还装满?说什么傻话,咱家就三个人,一地窖得吃上两三年。”
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当年新婚时,孩子爹也很少对她如此和颜悦色的。
相公待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万长生看向孩子:“平安,下午我跟你娘种菜,你饭后就看书去,药材也不用你晾晒,笔墨纸砚尽管用,回头我抽空再给你整一个沙盘。”
“谢谢爹。”平安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前世几十年的医生生涯,让他看淡了许多事,实在学不来孩子的天真活泼。
但万长生还是很受用,孩子现在叫他爹越来越顺口了。
这比什么都重要。
六七岁七八岁的男孩子,可以说猪狗都嫌,家里这个,斯斯文文,干干净净,仿佛天生就跟村里孩子不一样,看着就让人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