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刑部与大理寺...是内阁王首辅下的命令,
昨日午时,王首辅便被进谏的官员扰得不厌其烦,提早回家,
但有人看见兵部庄尚书,穿着官服就去了王府,
待到他离开之后,内阁的命令就送到了刑部与大理寺。”
说到这,陆务升站起身径直回到作案前拿了一份奏书而后返回,轻轻递了过来:
“这是昨日内阁送来的,相比于刑部与大理寺,这份做主的言辞要舒缓许多,并没有强制让都察院停止此事。”
林青接过奏书,将其放在一旁笑了笑:
“本公是军伍之人,怎么能参与都察院之事,若是被人抓到把柄,那可就坐蜡了。”
先朝太祖皇帝本是军伍出身,掌天下兵马,而后黄袍加身,
此举不仅吓坏了后世的朝廷,也让军伍之人自此不得干政,
一旦参与到朝堂政事之中,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就如现在的林青,若是他有选择,定然不会参与到朝堂政事之中,
只是...朝堂中党派林立,党羽众多,动辄攻杀数月,
对于边疆之事根本不上心,也不会调拨银钱予支持,
他才迫不得已亲自主导榷场一事,
否则,如此大的功绩,怎么会轮到他一个带兵将领来操持。
这时,都察院的吏员送上茶水,放在桌案上,
不免轻轻瞥了眼正襟危坐的林青,心中感慨万分。
早就听说陆大人与靖国公交情颇深,一直未得到证实,
没想到今日靖国公却亲自来访,这让在外的留言有了一些印证。
毕竟都察院此等地方虽然位高权重,但遭人忌讳,
尤其是军伍之人,向来不曾踏入此门。
待到吏员走后,林青指了指杯中茶水,以及那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茶壶,
脸色凝重,沉声道:
“小心一些。”
陆务升微微一愣,眉头稍作紧,而后眼中闪现出一丝古怪:
“靖国公爷,不至于此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要警惕一些,宫尚书的身体不好,对于吏部尚书的人选一众朝臣可是摩拳擦掌,你就不动心?”林青似笑非笑,看着陆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