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自己人杀自己人似乎就成了一个王朝没落的开端,谁都不敢触这个霉头。
如今,靖安军做了,如此迅速,如此决绝。
怪不得他没来巴音海,他在消除后顾之忧,
自此之后,曲州他一家独大!
就如平西侯府一般,没有国公之名,亦有国公之实,
更有甚至,说一句裂土封王也不为过。
平心而论,平西侯心中是佩服的,因为他曾不止一次想过,将西南那些桎梏他的边军尽数宰了。
但他不敢。
无数次在梦中,他站在尸山之上,身下是桎梏他的边军,他猖狂大笑,自此西南他为王。
但那终究是梦,
如今,西军酣战之际,竟能看到有人行此壮举,
让平西侯又惊又怕,心中更多的是佩服。
自古风流人物,行常人所不能行,为常人所不能为。
这天下之禁忌,靖安军毫不犹豫地斩之,平西侯甚至想为他大声叫好!
那些窝囊废边军在他看来早就该杀,
整日养尊处优,吃得如同肥猪,打起仗来只知道向朝廷索要钱财。
“杀得好,杀得好!!”平西侯双手紧紧握住木椅扶手,用力一捏,将其捏得粉碎!
一侧的种鄂也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惊惧,连忙低下身,咬紧牙关低喝:
“父亲慎言!!隔墙有耳啊!!”
“那人虽年轻,但做了为父几十年不敢做的事,若说这西北之谋让我佩服几分,那这场厮杀,就让某佩服万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平西侯脸上充满笑容,刚刚的惊慌失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让种鄂满脸愕然。
“父亲,您这是?”
“为父想通了,此举对靖安侯来说有利有弊,
不过他如今的名声不好,在民间已经臭不可闻,再多添一些骂名也无妨。
对于朝廷来说...非但不会惩戒,反而会加以安抚。”
“为何?”种鄂顿时瞪大眼睛,此等谋逆之举,就这么轻轻放下。
种应安缓缓开口:
“因为靖安军是活人,边军是死人,边军已经散了,已经死了,孰轻孰重我不用多说,
更何况,靖安军乃强军,大乾可战之兵不多,
边军已经死了,难道要调九边军卒来平叛?那才这真的是无休无止,亡国之兆啊。”
“不是还有我们西军...”种鄂脱口而出,但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种应安满脸怪异地看向自己这个蠢笨儿子,想要大声怒骂,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