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他给一些人留得几分颜面,也是给自己留几分余地。
可纳兰元哲深知,他本就是勋贵,本就与那些文人形同陌路,还留得余地做什么?
而且,他退无可退。
想到这,纳兰元哲在心中发出一声重重叹息:
“内忧外患啊...”
他也懂了,为何靖安侯面对如今大好局势,
还是如此急切,不休养生息壮大力量,反而四处攻杀。
因为停不得,一旦停下,各方虎豹豺狼都会扑上来,
到那时再想挣扎就晚了。
纳兰元哲扫视四周,将屋内的一切映入眼底,淡淡开口:
“去吧,去查,去查这些天有谁在城内活动!”
他的面容猛地狰狞,眼神中散发出阵阵凶光:
“查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某的性命。”
纳兰元哲又忽然变得平静,“另外将此事告知侯爷,要快。”
“是!”袁从云心中一紧,也知道事情耽搁不得,
便立刻告辞离去,留下纳兰元哲一人待在房中。
他慢慢站起身,来到床边,将镂空的窗户轻轻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整座城池似乎都安静下来,只有眼前的宅院府邸灯火通明。
在这一刻,以往熟悉的灯火是那么突兀,
纳兰元哲也真正见识到了那些人的恐怖。
也难怪族中一些长辈对其讳莫如深,
原来如此....
.....
北乡城外五十里,月光洒落大地,将枯黄的野草照得一片雪白,
靖安军们漆黑的甲胄在月光下更显深邃,透露着森然寒意。
上万军卒堆积在一起,似乎在这平缓草原上制作出了一块空洞,幽暗深邃。
夜已深了,除却巡视的少数军卒,大多军卒都已睡去。
对于战马不时发出的踩踏声,充耳不闻,他们是军卒,能在尸山上睡觉的军卒。
这一点吵闹,浑然不被他们放在心上。
但处在军卒重重包围之下的武恒则不同,
靠在战场上辗转反侧,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对于不时传来的大地震动无可奈何。
盘坐于一侧默默修炼的林青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