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心中生出一股刺痛,谁不愿意与家人团聚?
但每当想到妻儿老小眼底的一抹抗拒,
徐斗心里便难受得紧,只能在心里苦笑,想着以后少去茂州。
“快去吧,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若是让那靖安侯赢了,所有人都要死,包括你!”
白宗儒猛地收起脸上和煦,变得酷烈,将徐斗吓了一个激灵...
半刻钟后,屋内的怪味缓缓消散,
白宗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打开的房门窗户关上,轻轻摇了摇头,自语道:
“粗鄙之人啊。”
“哈哈哈,想不到快死了还能看到白兄的囧状,今生没白来啊。”一侧的官华仙端着茶杯走了过来,笑着打趣。
其余几位老者也笑着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白兄莫怪,实属味道难闻,我等避一避,避一避。”
“哈哈哈哈。”
几人虽然开怀大笑,但眉宇中难掩阴霾,
如今他们困身于此,就如那没了翅膀的雄鹰,纵使有飞天之能,也无计可施。
以至于要和以往看都不会看的粪帮谋事,
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官华仙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了看时辰,感慨道:
“时辰到了,边军想来已经出城,就是不知姬元恺能不能成。”
白宗儒缓缓摇头,抿了一口茶水:
“边军是什么货色你我清楚,每年数十万两银子砸下去,养了一些兵痞,真是笑话。
此番出战,不求他们能阻挡靖安军与西军,
只求他们能给局势增添一些乱子,让那拓跋阿狼有可乘之机逃走。”
此话一出,屋内的氛围顿时凝固起来,几位老者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那王姓老者满脸懊悔:
“何至于此啊,和气生财不好吗,
那靖安侯要人要钱,给他就是了,何至于闹得如此僵,擅自调动边军这可是死罪啊,
不管是面对严友贤还是靖安侯,我等都无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