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明明是去草原上转了一圈,就带回了这么多战马,哪里费什么工夫了。
平西侯更是在心里无声自语:
“这骑兵战阵就是厉害,等本侯回去后要多从西域弄一些宛马,只是...那些西域人太过心黑,一匹宛马就要百余两。”
不过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看了看一旁的靖安军卒,而后又慢慢舒展:
“不对,本侯想错了,西军有人有刀,战马明明不要钱。”
随即他又想到:“而这林青已经要杀入草原了,本侯以往为何只盯着西南一亩三分地,从未想过染指西域?
这莫非就是开创者与继任者的参差?”
“此番前来西北收获颇丰啊,回去定然要大展拳脚,至少要为西军组建一支骑兵...”
进入军帐,林青自顾自坐在上首,视线一停不停地盯着地图,眉头微皱。
林青再想今日与拓跋阿狼的交锋,
出击呼延部一事,林青与拓跋部有过商量,同样是一万战马报酬。
可拓跋砚是囚牢中人,说话做不得数,但今日拓跋阿狼似有些意动,
平西候种应安见林青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便开口发问:
“靖安侯在想什么?莫非今日之方略有差错?”
在他看来,今日已大获全胜,就算此刻撕破脸皮也是大赚,毕竟白得了一万战马。
林青将视线从地图上挪开,看向平西侯:
“本侯在想,既然要扭转大乾逆势,不如更激烈一些。”
种应安眉宇中闪过一丝疑惑,径直来到地图前:“如何做?”
林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粗糙的手指点在地图上,那是北乡城的位置。
而后一点点向北延伸,进入到草原西南,也就是拓跋部的领地,
在之后向东继续延伸,一直绵延到呼延部地界,停在那里,并且轻轻点了点。
“靖安军借道北上,趁九边战事尚未结束,直捣呼延部,重创之。”
种应安瞳孔骤然收缩,开始剧烈摇晃,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太大了,此人胆子太大了。
如今第一个敌人还未解决,便已经着手对下一个敌人的进攻了。
怪不得世人都说靖安军锋锐,擅攻不擅守,此言有理。
种应安将视线牢牢定在地图上,看了看北乡城,又看了拓跋部,喉咙顿感干涩,沙哑说道:
“那拓跋部如何?由我西军独自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