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大乾的百姓可不是那么容易弯腰,
届时民情激愤,说不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靖安侯此番在京中看似平稳,
但身为勋贵武将,无形之中便已经给自己树立了不少死敌,
如此行事,那些人必定落井下石。
严友贤相信,这些靖安侯都是知道的,但是何催动着他继续如此,
严友贤不知...
在场三人皆不知。
“无妨,只是简单的利益交换罢了,这拓跋砚放在大乾还浪费米面,不如换曲州安宁。”林青淡淡说着。
纳兰元哲眉头深深皱起,面露沉思,一时间没有说话。
倒是荣九叹息一声:“靖安侯爷可否听老朽一言?”
“荣大人请讲。”
“虽说这拓跋部来势汹汹,但我曲州儿郎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还未打过,怎可先降?
再者,若是如此行事...难免对侯爷的威名有所损伤,反倒不美。”
荣九似乎比前些日子更老了一些,花白的胡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脸上沟壑纵横,只是眼中带着睿智与决绝。
他作为曲州大族之一,自然知道拓跋部的成色,虽说有五万精锐。
但那都是骑兵,并且没有攻城器械,只要狠下心..多死一些百姓,还是能挡住的。
更何况,眼前这位寻找战机的本领曲州第一,未尝不能找到歼敌的机会。
所以在荣九看来,兵不血刃反而是最坏的一种选择,这会让整个曲州落入被动。
林青坐于上首,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端了起来,假装喝茶,以此来观察在场之人的表情。
可以看出,至少这位荣大人是主战的,
至于严大人代表的布政使司,自然是不想战的。
而以纳兰元哲为代表的曲州军卒还在观望中,
这取决于他的意志,毕竟这里的军卒叫靖安军。
既然如此...林青觉得有必要让这里的水再浑一些。
林青放下茶杯,看向荣九,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苦涩,又很快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