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部损失惨重,当然..靖安军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赢了。”
午马长出了一口气:“今日的京城倒是十分热闹,百姓们脸上都挂上了笑容,那些酒肆店家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可谓是别开生面。”
“是啊,就连花岭街都热闹了许多,听闻一些花魁还在抱怨,今日来的公子们太多了。”酉鸡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地响了起来。
“这样不好,靖安军一胜再胜,迟早有一日会变成心腹大患,要早一些遏制。”卯兔的声音恢复了郑重,沉声说道。
“如何做?野蛮的草原人中看不中用,号称天下无敌,但攻城不行,如今野战也不行,乌孙部这次可是丢了大脸了。
而且,靖安军如今在哪?
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赤林城外,那乌孙部花了大代价买通了一些人,没有放靖安军进城,
此举真是愚蠢,如今靖安军又消失不见了,我心中总有些不宁,靖安军还是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好。”午马道。
一直没说话的申猴动了动身子,用深邃的声音开口:
“靖安军在哪无关紧要,他最后都要回到曲州,
而且...就算他走到天涯海角,极西之地,那拓跋砚不还是在他的军伍之中吗?
将这个消息散出去,一个人爬得越高,摔得便越惨,
今日他受到万千追捧,明日他就要受到万千唾骂。”
“靖安侯打算用拓跋砚息事宁人,让曲州那五万精锐退兵?”酉鸡面露异色,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妥善的解决办法。
毕竟靖安军虽说打了不少胜仗,但成军时间尚短,满打满算不过三万兵。
而曲州战线绵长,迟早疲于奔命。
“他应当是如此打算的,毕竟那二十万边军可不是随他调配。”卯兔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嘲讽。
“那便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吧,我等也可以见见这世态炎凉,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百姓是不会管对错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卯兔又继续说道。
申猴看了看在场几位,发现他们都没有反驳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那便如此。”
酉鸡眼中有一些兴奋,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天下大势一言而决的快感,这让她激动得几乎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