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乾人,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右谷蠡王也同样知道,打垮身后军卒士气的不是眼前的靖安侯,
更不是昨日死的那万余军卒。
而是死在黎明前那千余靖安军,人人敢战,人人敢死,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壮举。
此时此刻,就连右谷蠡王也在心中嘀咕,
若是眼前靖安侯率领的军卒,也有昨日那些军卒悍勇,皆是敢战敢死,那他们能赢吗?
这个答案似乎不用捉对厮杀印证,便自动在右谷蠡王心中浮现。
不能。
昔日军阵之中只不过是千户坐镇,而如今则是一手创立靖安军的靖安侯。
那些军卒能做到的,眼前这些军卒只会做得更好。
“士气低迷,战事已不可为,若是此行,再带多一些人就好了.....”
右谷蠡王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为了快速赶到战场,他选择了轻装疾行,
如今却是自讨苦吃了。
远处的拓跋砚见右谷蠡王不作言语,眉头微皱,继续开口挑衅:
“乌孙小儿,如今战事未开,你乌孙部便已损失万人,这仗还怎么打?
不如就此退去,你我返回族中,
趁着呼延部战兵在外,将其吞吃一空,如何?”
右谷蠡王没有在意拓跋砚的胡言乱语,只是在他的言语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信息,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拓跋能回到族中?”
他心中一惊,神情立即恢复正常,若是拓跋能回归草原,对于乌孙部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呼延部夹在拓跋乌孙二部中间,
若是少了拓跋部的牵制,那呼延部不管是向西扩张,还是向东与他乌孙部掀起大战,都十分方便。
脑海中思绪放飞,右谷蠡王发出一声轻笑,眼神中略带玩味:
“拓跋,我可是听说拓跋部陈兵数万于曲州,他们是想要置你于死地啊。”
拓跋砚身陷京城后,其余五部都想让其死在京城,所以都或多或少地参与了谋划。
乌孙部也是如此,为了让拓跋砚死在京城,他与右贤王亲自谋划,派使者前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