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九的年纪很大,已经快到七十岁了,他是曲州人,在曲州为官已经有三十年了,曾经多次拒绝朝廷的提拔,一心建设家乡。
但因为其是曲州人的缘故,他只能做到按察使,正三品的位置,若是放在别地,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担任一省布政使,甚至入京城六部都绰绰有余。
所以他自持身份,即使是正三品,也敢对正二品的佟英出言讥讽。
佟英自然不会接这口黑锅,淡淡一笑:
“荣大人有所不知,不是某不愿出兵,实则不能出兵。如今城内虽然有一万蛮子,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若这一万人若是诱敌的陷阱,该如何?
若我将那二城的兵马调离,蛮子大举挥师南下又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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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荣大人说某不派兵与蛮子作战,此事荣大人不知晓吗?卫所已经几月没有发军饷了,士气低迷得已经不成样子!
与其出兵战败后激怒蛮子,不如按兵不动,等待援军!如今援军来了,为何也按兵不动?”
这时,作为参政的洪应平开口说话了:“荣大人,此事都是下官的错,是下官挪用了卫所银子,以至于卫所士气低迷,军卒萎靡不振!恳请荣大人责罚。”
此话一出,所有官员面面相觑,就连荣九也眯起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洪应平。
卫所的钱去了哪?所有人都知道,拿来买粮食了!
而在场的所有官员如今还能在此高谈阔论,还不是因为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谁敢追究?谁就是与在场的所有官员为敌!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为今之计是与靖安伯建立联系,搞清楚他要做什么?”左布政使严友贤捏了捏眉心,略带疲惫的说道。
“没错,本官也是这样想的。”右布政使田云光赞同道。
荣九也点点头:“理当如此。”
见三位大人都表示赞同,一众官员将视线放在了佟英身上。
在场只有他是武人,他去最为合适。
佟英叹了口气,无奈说道:“鞠大人出城去联系靖安伯,至今下落不明,但某还是会派人去与靖安伯联系,但人能不能回来,某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