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苦笑:“我知道。只是心里压抑。每次都冒死,结果他们依旧不断涌现。究竟要何时方止?”
王静沉默片刻,才抚慰她道:“或许这就是命运之轮,黑暗永不彻底消失,但光明也不会被轻易磨灭。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断制衡,让世界保持那条生存线。至少,这些年我们一次又一次打乱他们的大阴谋,不也保护了许多无辜吗?”
林婉闻言,眼神渐渐柔和。她点点头:“你说得对。真希望这一回的行动能破掉‘血礼’,免得再有牺牲。”
王静轻拍她手背:“加油。我们可还一起并肩。萧远也快恢复了。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就能制止他们大部分恶行。”
林婉深呼吸,强迫自己恢复精神:“嗯。先吃吧。”
两人安静用餐,这顿饭虽然口味不错,却不免带着沉沉思绪。直到临近九点,她们才出食堂,一路走回宿舍区,途中看见萧远在草坪上和几个年轻术士说笑,大概在传授一些刀术心得。林婉笑说“这家伙还真当教官了”,王静也莞尔,但心头却闪过温暖——因为同伴还在,战争虽苦也不算孤寂。
接下来的日子,研究所内更加紧锣密鼓地为“东南亚血礼阻截行动”做准备。林婉着手改进更便携的干扰装置,加上一些海洋环境适应模块;王静则整合各种破阵咒文,形成一套“灵能速破”方案;萧远坚持每天刀术训练与体能恢复,终于能跑动自如。警方也把俘虏的黑袍术士转交给高阶术士施法,意图破解死契咒,但尚未成功。与此同时,联盟、军方对外通报已锁定一片海域作为重点关注,让当地国政府警戒。
约莫半个月后,一个突然的紧急消息再度打破研究所的淡定:东南亚某沿海地区出现离奇暴乱,黑袍术士疑似公然在一座偏僻山村进行“活祭”,当场死伤数十人,警方介入却遭到强力咒术狙击。此事震动国际社会,联盟决定加速部署“血礼行动”,希望国内这边立即派队赶往支援。
李教授紧急召集王静、林婉、萧远,以及数名协同术士。方教授也赶来,神情严峻:“对方已经对平民下手,规模和性质比我们预料得更极端。联盟请求我们三日内出发,与他们在目的地汇合,再深入险区。”
王静当即点头:“三日够我们收尾。没问题。”
林婉面色凝重,却毫不犹豫:“明白。我们先把干扰装备打包完毕。”
萧远握拳,一脸冷峻:“正好,我腿也差不多能打仗了。走就走。”
李教授看三人如此干脆,既感欣慰又心痛:“那就辛苦你们再次远征。研究所会尽力支援后勤,协助你们取得最大保障。”
再次敲定后,消息传到所内,引发不小轰动。毕竟三位核心骨干又要赴海外前线,与更黑暗的邪术阵交锋。许多年轻研究员带着敬畏目光来送行,也有人自告奋勇想加入,但李教授只同意派极少数助理术士同行,毕竟不能再过度冒险。林婉提议多带一些实战过硬的人,但上级考虑研究所人手有限,不愿再冒更大损失。
出发那日清晨,研究所门前聚集一批人送行。王静、林婉、萧远背上行囊,携带灵能与符咒器具,面色沉着地与李教授、方教授道别。萧远腿虽然尚有旧伤,可走起路来已不见明显跛姿,足见他强悍意志。林婉则带着两个帮忙运送仪器的术士同行;王静紧握那把随身匕首与封魔符袋。大家都知道,这一去便是跨国作战,对手或许更加凶残,危险系数极高,但他们毫不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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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李教授拍拍他们肩,沉声道:“保护好自己,也希望能拯救更多无辜。研究所永远是你们后盾。”
方教授含泪挥手:“等你们凯旋。”
三人深吸气,上了研究所安排的大巴车,与几名同伴驶离大门,赶往机场。身后,留下一片严峻却敬佩的目光。车上林婉面露复杂神情:“又一次了。北极回来不足月,又要出征东南亚。”
萧远调侃:“好歹换个热带气候,也别总在冰里冻。也许这次咱们会晒得黝黑。”
王静勉强笑。“是啊。最重要是别让那些罪影余党在那儿掀起腥风血雨。希望这回能抓住主谋线索,也许还有许凯的踪迹。”
林婉点头:“老天保佑吧。”
大巴在高速公路上行驶,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三人身上,仿佛送出温暖与期许。可他们心里仍明白: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另一场死斗——关于“血之仪式”,关于“古冢之门”,甚至关于罪影更大的图谋。或许这条路远比想象中崎岖,但至少他们还能并肩而行,像过去每一次寒夜裂变那般,无畏地迈进。
十多小时后,他们将飞往东南亚某国与联盟接头,再投入那块陌生又危险的土地,尝试在血礼完成前斩断邪教势力的根基。黑夜或许降临得更快,但只要他们心中之灯不灭,就能为更多人守住破晓之前的希望——纵使风雪重现,亦不再惧怕,因为他们已多次穿越生死。谁说风烬之上,不能诞生新的光?
大巴车轰鸣着远去,载着他们驶向机场,驶向命运再一次的抉择。这一次,他们将带着新一轮的觉悟,去面对更加凶险的阴谋。破晓未至,暗潮迭起,但只要三人的刀与符仍在,便不会让血礼成真。说到底,这是他们与罪影的又一场生死赌局;而王静、林婉、萧远都打定主意,不拼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退场。只要他们的脚步还在向前,黑暗便终无法笼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