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高傲者的低头，确实能在一瞬间震撼众人，把控全场。

孙清源的一番话，没有往日的咄咄逼人，却使得刚刚所有议论纷纷的白鹿书院学子，默契地闭嘴，整个场面就此陷入一场寂静。

望着身子伏低的孙清源，欧阳夫子心中对其的气恼，不知怎么的，也消散了不少。

臭小子，离开书院一段时间，心性上倒是长进了不少。

就连墨清眼中也闪过一丝欣赏，小小年纪肯在众人面前折腰服软，这秉性是周围那些拈酸吃醋、自作聪明的学子比不上的。

孙清源还在那鞠着躬，王长博感动的一动不动，杜空青眼中似有泪花闪烁，小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边都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墨清山长和欧阳夫子碍于身份，不好贸然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洛小苒站了出来，提议道：

“若是对质不出结果，还是尽早报官，让官府介入，早日查明真相。”

“那到时，谁是受害者，谁是加害者，想必就一清二楚了。”

“对了，我听闻之前有位姑娘也溺亡在这池塘，不知官府查出什么结果？”

一提起这事，欧阳夫子就来气。

“最后定的自戕，可人家好好一个女娃娃为啥要自戕？还来我们白鹿书院投水？”

“他们打着为书院名声好的名义，不愿意继续往下查，结果所有的流言蜚语全都朝我的学生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夫子……”

听到欧阳夫子还愿意称自己为他的学生，孙清源直起身子，万分感动地看向他，刚要郑重一拜，就听欧阳夫子冷哼一声，补了句：“前学生”。

孙清源：……(ㄒoㄒ)

“如此，那便还让之前查小莲案的人，查李林忠和谢安的案子。”

“告诉他们，本王就在白鹿书院等着，三日内两件案子不能水落石出，提头来见！”

陈稷发话了，其实两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他们已经知晓的差不多了。

之所以让官府来查，一是为了还孙清源、王长博的清白，肃清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