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凛冽的寒风咆哮着,无情拍打着产房的门窗,可产房内的人根本顾不上天气如何。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焦灼。

屋子里面闷热紧张,血腥的气息交织弥漫。

沈知霜躺在雕花楠木的床榻上。

无论是多么精美奢华的床具,都无人在意了。

夫人的生产,才是重中之重。

沈知霜的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涌出,顺着鬓角滑落。

其实一开始,她的状况还算是不错。

下午李渊陪她看了一会儿书,她感到羊水破了,就立即让李渊把她抱进产房。

那些稳婆和下人都是沈知霜精心培训过的,赵大夫还专门组成了一个医疗团队在外面等着。

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沈知霜也准备了紧急预案。

可是,哪怕准备得再好,却也无法完美应对生产中出现的各种情况。

都说生孩子是闯鬼门关,沈知霜有切身体会。

这一次是双胎,生产难度只会更大。

剧痛缠身,每一阵宫缩袭来,都像是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

痛苦的闷哼声从沈知霜干燥发白的唇间溢出。

李渊冷汗如雨,他让沈知霜抓着他的手,可沈知霜拒绝了。

她没有伤害别人为自己找心理平衡的癖好。

对她而言,选择了生产,就选择了应对这些危机。

她用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过了没多久,床单被抓皱成了一团。

李渊看着这一幕,眼眶发红。

可他同样清楚,沈知霜要面临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他守在沈知霜身旁,一刻都不敢松懈。

时间慢慢划走。

一切在一开始还算是在按照预计的生产进行,可是,随着稳婆的一声惊呼,气氛骤然凝固——

“夫人胎位不正,有一个胎儿是横向!”